所有的感官仿佛在海洋里沉浮。
又像是巨浪般危险神秘,又像是烈日般刺激火热。
一切发生得那么令人措不及防,又却是那么顺理成章。
第二天,外面的太阳光芒万丈,照散了整个天空的阴霾,就连冬风都柔和的像是情人的轻抚,温暖而又舒适。
躺在被窝里的白帆第一次偷了懒,她沉浸在这样暖烘烘的氛围中,让她整个身心都热呼呼的,就好像每一根血管都在欢快的跳动流淌。
可是恼人的电话铃声却是一个又一个的响起,让沉浸在温暖中的白帆迷迷糊糊的被惊醒,昨天晚上的严重酗酒让她在这个时候尝到了苦果,头痛欲裂得想要死掉,“喂,您好,请问是哪位?”
“Boss,EME的一姐黄筱悠发话了!”纪岚有着焦急的声音在电话另外一端响起,“我怕我们FBF会撑不过去!”
哈?白帆揉揉眼睛,眉头紧皱,连续两个星期不出来声明的人,现在却出来跳,还是在她决定孤注一掷的情况下。“看来,EME要有大动作啊……”
“boss?!”纪岚在着急的叫道。
白帆想起昨晚在办公室里的疯狂,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不着急,我们还有下一步路可以走。”
电话另外一端的纪岚松了口气,接着又问,“boss,你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到公司,大家等着你开会呢。”
“让大家先做准备工作,我马上到。”
安抚纪岚之后,白帆这才挂断了电话,松了口气,平心静气的躺在床上,放空一切,只是呆呆的望着天花板,有些微肿的眼里却闪过一抹前所未有的信念。
昨天晚上的疯狂酗酒,让她噩梦连连,梦见小白在不停的控述自己,说自己不要他了,怎么安慰都不行;梦见白思琦和刘慕山狂笑不已的嘲讽自己;梦见自己被轮的情景,梦见FBF轰然倒塌,无数员工不停地指责自己……
一整晚的不安倒是让她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手腕可以有,做事也可以不择手段,但是有些人、有些事情,绝对不可以妥协!否则的话,就会让自己后悔一辈子。
想清楚了这些烦心事,白帆在温暖的床上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一派神清气爽的模样,完全没有了昨天酗酒时的迷茫和痛苦,只有绝然的野心。
一边伸着双脚和双手,一边脑海中的疑惑也越深。
昨天晚上她在办公室喝得醉醺醺的,好不容易才回到家门口,然后呢……发生了什么事情?!
家是自己的家,卧室是自己的卧室。
白帆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许灵茜将她扶了回来,可是,可是……谁能来告诉她,为什么她光溜溜的?!而她手下的触感、脚下的触感都在告诉她,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和她一样光光的人!
啊——
一声刺耳尖叫,白帆果断坐起身,她的身上青青紫紫一片,再不谙世事,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能睡在她床一侧的人,除了小白,再无其他人。一脸怒色的看向身边,正是小白。因为被子被白帆拉了起来,小白整个上身彻底暴露在她的眼中,上面有着斑斑痕迹。
小白还在熟睡之中,他的侧脸很好看,有棱有角。他无意识的圈着她的腰,因为白帆的起身,右手早已落到了床上,而左手还压在她的小肚子上,隐隐地热意传来。
一看到这情况,白帆真的是懵了。“我的天,不会是自己将小白强了吧……”
我是不是该求一个天雷下来,将自己轰死算了。这不管是谁知道,都会说是她白帆饥渴难耐,将不懂人事的小白吞吃入腹了吧?!
白帆纠结恼怒又羞愤。
直到电话铃声再一次响起,她拿起手机,胡乱的穿了一身衣物,就落荒而逃……
白帆刚离开,床上的陆凡白就睁开了一双星眸,里面有着笑意,有着满足。他想:他们还是有继续下去的可能,不是么?她永远都不舍负了小白,歉疚了他。所以,他们还是有可能的,只要,只要将前面的障碍铲平了就是。
陆凡白的眼里射出了一种势在必得的决心。
这一天,这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
两个刚缠绵过的男女,为了心中的那丝丝渴望,最终走向了相对。
有时候。你不说,他不说,最后只能造成了阴差和阳错。
即便是很久以后回想起来,陆凡白都不知道,为什么一向镇定,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他,会因为白帆的落荒而逃,充满了满足和不安定感。后来,他才想通,他早已将心中那一方小小天地全部给了白帆。
白帆草草打理了下自己,拿起桌上的一袋牛奶,不理会许灵茜的叫唤,满脸潮红地跑了出去。
她实在有点无颜面对这个异常照顾她的姨母。
许灵茜走向两人的卧室,看着正在一件一件为自己穿衣的陆凡白,“凡白,你……”你实在不该如此做,你有了黄筱悠,又为何还要这样对待白帆,将来,你要将她至于何地!
陆凡白看了眼站在门口的许灵茜,“姨母,你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就好,其他的,我自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