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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主,天庭丁灵官来了。”
密室外,天柱峰弟子恭声禀报。
密室内,满腔愤懑的狂猎一顿拳脚,把秘法加持、坚固无比的靶石人硬生生打得粉碎,这才喘着粗气,一把拉开了石门。
当他出现在那位天界灵官面前时,已经恢复了慵懒中透着些玩世不恭的讥诮。
“呵呵,天庭中人频频现身人间,这可有违三界分离时的规则啊。”
狂猎根本没有表现出对一位天神,而且是有职司的灵官的尊敬,他往丁灵官身后瞟了一眼,幸灾乐祸地道:“咱们那位都天大灵官呢?不是说开天峰的封印不稳了,要去镇压邪祟么?怎么不见他回来,倒是你来了,不会给他要降伏的对头打死了吧?哈哈哈哈……”
狂猎拍着大腿大笑。
丁灵官看着他的样子,暗暗放下心来,看他这样子,应该是还不知道开天峰下镇压的是谁。
丁灵官恶意地想:“呵呵,如果等他知道开天峰、辟地峰下分别镇压的是谁,不知他还笑不笑得出来?”
他此来,就是为了确定天柱峰势力还不知道开天峰的秘密,如今察言观色,已经确定,心中便安了。
“若非三界分离,天道有则,不许仙人常驻人间,我们天庭又怎么会绞尽脑汁,想出叫你们把他们镇压于此的办法。笑,尽管笑吧,替我们镇压着你们自己的祖宗……”
丁灵官的唇角动了动,他也很想大笑。
丁灵官淡淡地道:“都天大灵官的确是受了点伤,不过并不严重。开天峰已经由我们众灵官亲自下了封印,至少八千年内,又可以固若磐石了。你们天柱峰,只要负责好日常的监管,免得遭人破坏就好。”
丁灵官说到这里,身形缓缓升空,淡然道:“本尊去也!”
丁灵官化作一道灵光,冲天而起。
狂猎仰头看着他身形远去,这才冷笑一声:“且容你再得意一时,待我……“
说到这里,狂猎声音一顿,微现尴尬,因为……因为他还真的什么都干不了。
娘娘说了,刑天大巫何时脱困,取决于陈玄丘。为什么会取决于那小子?
对了,那小子呢?
狂猎一拍额头,赶紧唤人来询问中州徐家献宝人的情况。
那管事忙禀道:“李玄龟说那献宝人是个奸细,刚刚向我问清了他的住处,赶去了。“
狂猎大吃一惊,糟糕!那个李玄龟人虽然是蠢蠢的,但毕竟是玄武后裔,皮糙肉厚,蛮力惊人,他可别打死了那个姓陈的,害得我刑天大巫再无重见天日的一天。
狂猎心中一急,立时问清陈玄丘的安置之处,也不要那管事引路,飞身一跃,便冲了出去。
而此时,返回天柱峰的洛儿姑娘,也正在赶向陈玄丘的住处。
虽然,她此时未必需要陈玄丘的那盆荀草,但那是心上人送她的礼物啊,在洛儿姑娘心中意义自然不同。
所以,一俟想到这件事,洛儿连片刻都未耽搁,便向陈玄丘住处赶去。
李玄龟气势汹汹赶到陈玄丘住处,撞开门户一看,室内空空,只有桌上一盆花草。
花叶翠碧,白玉为盆,看来很不寻常。
李玄龟恨声道:“算你小子跑得快。”
他走过去,将那盆荀草随手拿起看了看:“哼!冒充献宝人,这盆花草一定有古怪,说不定就是一盆奇毒之草,可不能叫他害了师姐,待我毁去!”
李玄龟说着,一手托着荀草白玉盆,一掌便向那荀草拍去。
“住手!”
堪堪赶到的洛儿姑娘正好听见李玄龟这句话,心上人送她的第一件礼物,意义何等重大。
洛儿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再走门户,“轰”地一声撞开木屋就冲了进去。
此时李玄龟一手托着花盆,一掌向下拍去,正要把那荀草拍烂。
洛儿生怕荀草有失,顿时抢步上前,一手去夺荀草,一掌拍向李玄龟的胸口。
李玄龟突见木屋被撞烂,猛一抬头,这人衣衫形貌,依稀似与在月灵湖下洞窟之中暗算了他的女子相似。
只是当时仓促间没有看清,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还是天柱峰上女子都是这般打扮。
但是这一次,他依旧没有来得及闪避,李玄龟被洛儿一掌拍中胸口,另一只手上的花盆也被夺了过去。
可怜李玄龟在山外时,还只是偶尔受伤,本想托庇于天柱峰门下,结果才这么一会儿功夫,已经被天柱少主打伤两次了。
洛儿如今是大巫之身,一身力量何等强大,而且刚刚拥有了这样强大的力量,还不太懂得收力。
李玄龟犹如被一柄重锤击中,“哇”地喷出一口鲜血,便手舞足蹈地倒飞出去。
本就塌了一半的小木屋,顿时哗啦一声,彻底散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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