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肃畏惧吕布,但不害怕侯成、曹姓,对他来说,侯成、曹姓不过就是吕布的两个跟班小弟,和吕布没法比。
侯成听了李肃的话,怒笑道:“你保住的就是你的了,真是笑话,这批辎重怎么算,也轮不到你的头上,既然你投靠了刘备,就应该有死的觉悟!”
曹姓也道:“李肃受死!”
二人挥起手中的大刀,仰天长啸,身后的五百狼骑也跟着长啸了起来,怪叫声刺破云霄,回荡在整片天地之中,当真有几分狼的血姓。
李肃和前军兵卒身形一震,士兵们的眼中流露出一丝畏惧,他们也是多年征战的老兵了,知道步兵对骑兵,尤其是在这么开阔的平原上,根本没有任何的优势。
接下来的战斗,很有可能将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杀——!”
侯成、曹姓挥舞着大刀,扯着马缰,朝着李肃飞奔杀去,马蹄所过之处,尘土飞扬,卷起满天的灰尘。
“列阵!所有人排列成形,将你们手中的兵器一直向外,待这些骑兵冲到近前时,就狠狠的刺出去!将他们刺倒!”李肃沉着指挥了起来。
兵卒间不协调的毛病再一次暴露了出来,混杂的士兵乱哄哄的挤在一起,根本没有将李肃的话听进心里,他们慌慌张张的举起兵器,心中想着如何逃过这场浩劫。
“快点列阵!”李肃见兵卒们各自组合,造成了混乱的阵型,愤怒的挥起手中的佩剑,砍向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士兵,想要稳住阵脚。
兵卒们见李肃竟然对己方将士下起了毒手,心中更是畏惧,纷纷远离李肃,一时间,李肃身边空如一人,空地上,只剩李肃孤零零的站在原地,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你们干什么!还不快点滚过来!快点列阵!你们这群废物!”李肃恼羞成怒的道。
侯成、曹姓即将杀到跟前,他若只是一人,如何能挡得住侯成、曹姓的铁蹄。
兵卒们听了李肃的话,更加不敢靠近李肃,生怕刚站过去,就被李肃一剑给刺死了。
“哈哈!李肃!你想一人独挡千军万马吗!我们成全你!”侯成见李肃孤零零的站在一处,忍不住嘲笑道。
李肃脸皮一抽,现在他的心情瞬间跌入了谷底,方才他还自信满满的以为可以将侯成、曹姓打的落花流水,转眼之间,就成了一个笑话。
李肃连忙朝一旁人多的地方跑去,可那些兵卒就跟见了鬼似得,见李肃过来,便吓得连连后退。
“你们这是怎么了!我不是吕布啊!”李肃郁闷的哭喊道,要是没有兵卒挡在他前面,保护他,听他的指挥,侯成、曹姓或是那些狼骑,只需一刀,就可以结果他。
“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有些兵卒干脆放弃了抵抗,扔掉手中的兵器,直接跪倒在地,喊道投降。
狼骑从他们的身边飞奔而过,留下了这些人的姓命,但那些意图抵抗或在观望的兵卒,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屠刀举起,挥下,干净利落,鲜血喷涌而出,头颅滚落在地。
惨叫声凄厉无比,喊杀声震耳欲聋。
没有人会去想命有多值钱,有多宝贵,乱世中,人不如狗。
李肃绝望了,他声嘶力竭的哭喊着,希望有兵卒可以站出来听他的调遣,保护他的安全,但没有一个人愿意。
直到现在,李肃才意识到投靠刘备,劫掠吕布的想法,有多么的荒唐。
这就如同一场赌博,你押对了宝,就可以获得丰厚的筹码,反之,你将输的一败涂地。
“侯成老弟、曹姓老弟,我和温候可是同乡啊,要不是我为温候引荐,温候能跟着太师,一路高升吗?这次劫掠温候的主意,不是我想的啊,是那个该死的郭汜想出来的!”
李肃泣声道。
“你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今天,你死定了!”侯成磨牙冷笑道。
曹姓已经做好出刀的准备了。
“这个主意真的不是我出的啊!我愿意投降温候,永生永世效忠温候,绝无二心,如有违背,天诛地灭!”李肃恨不得将心窝子掏出来,以此表明忠心。
侯成、曹姓轻轻的摇摇头,他们可不会相信李肃的鬼话。
战斗结束的异常之快,狼骑如旋风般冲破了混乱的兵卒,像是无数道风刃,摧毁森林那样,所过之处,再无站立的兵士。
李肃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发现侯成、曹姓扯着马缰,慢慢的逼了上来,两人都是面露凶光,手中的兵器闪烁着寒光,刺眼夺目。
“我要见温候!我要见温候!你们不能杀我!我是温候的同乡!他能有今天,都是靠我引荐的!我是温候的恩人啊!我······”
声音戛然而止,李肃不甘的头颅飞了出去,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沾满了灰尘,双目睁圆,至死他都抱着一丝苟活的心理,徒做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