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国留学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齐仲良出声问。睍莼璩晓
齐承积吃了一惊,发现齐仲良正看着齐承之,这话是向齐承之问的。
“什么出国留学!你们要让我出国?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情!”齐承积绷紧了神经,来来回回的看着父母和兄长。
可是没人回答他的话,他的权利完全被漠视。
“证件都已经办齐了,签证也下来了,以‘稷下学府’的名义,这些都简单。”齐承之说塍。
“什么签证?去哪里的签证?我都没有去面过试,他.妈是谁发的!”齐承积已经急的要跳脚了。
“面试这种玩意儿,只不过是因人而异。”齐承之不耐烦的挥手。
“你们谁跟我说清楚!”齐承积已经焦躁了起来,在他们中间踱步漓。
齐仲良在生气,懒得跟齐承积说那么多,齐承之只好勉为其难的开口:“本来,家里就打算让你去美国留学,你现在还剩半年就毕业了,正好过去读半年的语言班。”
“‘稷下学府’会给你开具证明,推荐你入读耶鲁大学,不过你也得给出个差不多的成绩才行,要是实在是不达标,‘稷下学府’也帮不了你。”
“你要是考不上,也不用回来了,就一直在国外呆着!”似乎是看透了齐承积一定会为了回国而捣鬼,说不定会直接把考试给考砸了,齐仲良便预先说道。
齐承之接着齐仲良的话,边拍打着齐承积的外套领口,状似给他整理,边说:“所以,你要是想顺顺利利的早回来,就好好的在外面上学。如果你故意搞砸了——”
齐承之笑,鼻梁上的眼镜片也跟着反光:“那就一直呆在那里,什么时候考上了,把课都上完了,就什么时候回来。你越努力,回来的就越早,也就能越早见到卫然。”
“四年后——”齐承之算了算,“卫然也才二十,运气好的话,她还没有被卫子戚摧残,你还来得及。可要是再拖个几年,可就谁都不敢保证了。”
齐承积怒哼一声,便用力将齐承之的手挥开。
“别碰我!”他含.着恨,语气僵硬的说。“我走了,你很开心吧!”
“当然。”齐承之爽快的承认。
卫子戚回到他市区的房子,在门口,他顿下,掏出口袋里的手机。
里面全是齐承积发来的短信——
你在哪儿?】
卫然,你现在怎么样?卫子戚带你去了哪儿,你还好吗?】
是不是卫子戚把你的手机收走了?】
卫子戚,你真不是东西!】
卫子戚笑笑,将齐承积的短信逐条的删除。
……
……
齐承积定在一周后离开,他想要在临走前,再见卫然一面,可是齐仲良却把他关在家里,限制了他的行动,就连学校都去不成。
这期间卫然一直就住在卫子戚位于市中心的房子里。
她的烧在卫子戚去齐家的当天就彻底退了下来,没有再回升。
不过病情好转,她的心情却没有因此好转,反而越来越差。
卫子戚一直关着她,不给她衣服,虽然也没有再做出什么过分的亲密行为,可是她成天穿着浴袍,还是很不自在。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让我回家!”卫然忍不住,再次问出了这个已经问了好几次的问题,“你说过,我的病好了就让我回去的!”
“你的感冒这不是还没好吗?”卫子戚随口答道。
“借口,你就是不想让我回去!”卫然气的肩膀都在抖。
卫子戚斜了她一眼:“既然知道还问。”
卫然粗重的深呼吸,克制着自己的怒意。
“可是叔叔阿姨呢?他们回家,发现我不在,你总要解释吧!”卫然沉声说。
“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我爸妈还没回家,你想知道这个吧!所以,不着急。”卫子戚慢悠悠地说。
这之后,卫然就干脆不跟他说话了。
她一直拿冷脸对他,卫子戚问什么,她就回答什么。
除此之外,就绝不主动开口。
就这样过了几天,卫然也在小心翼翼的测算着卫子戚的耐性,能够维持多久。
不过卫然很快就知道,卫子戚的耐性维持不了多久。
“你打算一直拿着这副冷脸对我?”卫子戚捏着她的腮笑问。
卫然挑眉:“难道你又要给我个教训什么的?”
“是不是我听错了?你这么说,我还以为你变得期待我的教训了。”卫子戚倾身,嘴唇划过好看的弧度。
他的嘴离她越来越近,几乎就要碰上她的嘴唇,两人的呼吸交缠着,卫然的脸在他的呼吸之下越来越烫。
“你做梦!”卫然怒声说,“你这样对我,就不觉得有罪恶感吗?”
“不觉得,我觉得——”卫子戚笑,“你生嫩可口。”
“变.态!”卫然啐道。
卫子戚揉揉她的下巴,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卫子戚有些败兴的松开她,拿出手机:“怎么了?”
“嗯?”他嘴角冷冷的勾着,“没关系,保持原样,我去处理。”
在卫然狐疑的目光下,卫子戚什么都没解释,只留给她一个诡异的笑容,便离开了。
……
……
卫然起身走到窗前,趴在窗口看着卫子戚乘车离去。
她拢了拢浴袍的领口,垂下眼思索着,半晌,卫然下定了决心般的抬头。
她站在落地的镜子前,因为一件浴袍太薄,所以她便穿了两件,这些天一直这么穿着,比穿一件感觉安全了一点。
想着即将要做的事情,她小腹狠狠地一缩,一阵一阵的抽疼。
她手掌紧紧地按在小腹上,五指向内扣压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另一只手在大.腿.内侧使劲的掐了一下。
她立即疼得腿发颤,脸也跟着白了。
随后,她又拧了大.腿.内侧好几下,大.腿上的肉都被她拧的通红,身子疼得哆嗦,眼泪都出来了。
她抬头看镜子,镜子中的人脸越来越白。
卫然这才咬着牙,慢慢的走到门口。
到门口时,她“扑通”一声跪倒在,门口保镖听到门内的声音有异,便彼此对望了一眼,不太确定。
其中一人摇摇头,示意先不要轻举妄动。
可紧接着,他们便听到了虚弱又缓慢的拍门声。
“开门……开门……我……我不舒服……开……开门啊……”里面,卫然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出来。
保镖的表情立即紧张了起来,另一人只能说:“开门吧!万一真病了,戚少得怪罪我们!”
那人点点头,便将门打开。
门一开,便见卫然趴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发现门开后,便抬头看向他们。
她捂着肚子:“我……肚子好痛……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痛死我了,还恶心……想吐……”
说着,她低头便干呕了几声。
卫然脸上还挂着冷汗,脸也苍白得吓人,看起来真是病得厉害。
“小姐,我们打电.话找医生,你先去床.上躺着吧!”保镖说道。
“啊……好痛……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卫然抬头,一副害怕的表情,“万一……万一要住院呢?你们找医生来,也不能把整个医院都带来吧!我……我好难受,这里什么仪器都没有,能做什么检查?”
“这又不是感冒发烧的,还不知道我是怎么回事儿!”卫然撑着地跪了起来,全缩成了一团,头顶着坚硬冰凉的大理石地面。
“好难受啊!痛死我了,呜呜呜……好痛……我……我要去医院……我不要等医生来……痛死了……求……求求你们……”
保镖对视一眼,看卫然这么痛苦的样子,也知道她说的没错。
只有医生过来检查,恐怕也检查不出什么。
“好吧!”其中一人说,脱下西装外套,便披在了卫然的身上,而后才把她抱起来。
保镖把卫然抱到车后座上,便也要坐进去,卫然立即说:“我要躺在这里,你过来坐不开!我这样子,你还怕我跑了?”
保镖迟疑着,他可担不起丢了卫然的责任。
卫然无奈的扯唇笑:“我这样子,又能跑到哪里去?”
“好吧!”保镖只能说,便坐到了副驾驶上。
卫然才刚刚松口气,突然听到“咔嚓”一声,车门被锁上了。
她的心立即揪了起来,这两个人做事也太小心了,这样她要怎么跑?
她原来权衡着要不要跑,跑了,又能去哪里?
可她知道,她不能再这样继续被卫子戚锁着。
或许可以先去找齐承积,即使不能住在齐家,管他借点儿钱,去找间如家那样的连锁酒店住几晚也可以,等到卫明毫和林秋叶回家,她也就安全了。
卫然装作无力的撑起身子,把车窗给放了下来。
保镖机警的回头看,卫然虚弱的说:“我恶心想吐,想吹吹风,我坐车一向晕车。”
保镖点点头,便对开车的同伴说:“我给戚少打个电.话。”
“不要!”同伴还没回答,卫然已经抢先喊道,情急之下,声音有点儿大。
保镖脸上的怀疑之色愈浓,卫然努力让自己表现的正常一些。
“我是说——”她放缓了语速,“没必要让他知道这件事情。去了医院,如果真的必须住院再跟他说,如果不用,只是开几片药就好,那就当什么事儿都没有的回家去,他也不需要知道。”
保镖拧紧了眉头,这次他连考虑都没有,直接果断的说:“这可不行。不管你的病是轻是重,戚少是一定要知道的。”
卫然垂下了眼,眼角的余光瞥向了车窗外。
……
……
卫子戚来到“武锋”,一进办公室,就看到齐承积被两名保镖压着肩膀,坐在沙发上。
他几次想要挣脱都没有办法,听到开门的声音,他立即看向门口。
卫子戚大步走进来,两名保镖立即叫了声“戚少”,卫子戚抬手压了压,目光便转向了齐承积。
“我以为你家里把你给关起来了,你倒是挺能耐,还能逃出来。”卫子戚讽道。“我听说你明天就要走了?”
“哼!”齐承积怒视着他,要不是因为这个男人,他也不必被逼着离开。
“让我猜猜,走之前,你想再见卫然一面吧?”卫子戚走近他问。
齐承积双唇抿成了一条线,他好不容易突破了家里的防卫,还打晕了两个保镖才逃了出来,确实是想在走之前,再见卫然一面。
如果可以,他想问问卫然会不会等他,他向她保证,四年之后一定回来!
“卫子戚,早听说你在女人中的传闻,那些女人都对你很满意,没想到你也有吃不开的时候。你就那么害我我去见卫然吗?你没有信心,是不是?你怕我会把卫然抢走吧!”
“即使是走之前的最后一面,你都不敢让我见她!”齐承积满是不屑的嘲讽。
“哟,长智商了啊!知道改变对策,用激将的了,看来你也不是太没脑子。”卫子戚低头轻嘲。
“不过我承认,对卫然我还真是没什么信心。”卫子戚一点不觉得承认有什么可耻,他反倒是得意的笑,“所以,对,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不敢让你见他。所以小家伙——”
卫子戚拍拍他的脸,齐承积愤恨的偏头,怒视着他。
他知道卫子戚是故意的,故意以他的年龄来讥笑他。
“别这么叫我!”齐承积知道自己得忍,不忍就落了卫子戚的圈套,可他还是没有足够的定力去忍。
卫子戚只是笑,放下手,把手背到身后,微微的弯腰看着齐承积:“你就直接出国吧!这中间你别想见到她,只要有我在,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她。”
卫子戚直起身子,对两名保镖说:“把齐二少护送回家,我亲自跟着去,也跟齐家解释一下。”
……
……
卫然看着保镖按下手机,她目光直盯着窗外,发现路边停着一辆空的出租车,司机正坐在里面靠活。
卫然立即把车窗按到底,她突然撑起身子,整个人从窗户里探出去,已经出去了大半个身子。
保镖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他丢掉手机便去抓卫然的脚。
本以为锁上.门就会没事,谁能想到卫然还能这么疯狂!
保镖抓住了卫然的脚踝,便将她往里拉,开车的保镖怕卫然伤着,立即停了车。
卫然趁机带着抓着她脚踝的手,就往车窗框上踹。
保镖的手打在窗框上,感觉差点儿都要被切下来了似的。
剧痛之下,他手上的力道便松了。
卫然咬牙,豁出去的闭上眼,便往外扑,整个人几乎是打着滚的跌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