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傲仙魔途》是一本YY种马小说。
说具体点,《狂傲仙魔途》是一本奇长无比、金手指逆天、后宫直逼三位数、书中角色凡是性别为女都会倾心主角的打怪流修真爽文。
本年度最火爆的种马小说,没有之一!
这本书的男主洛冰河,不走龙傲天流,不走废柴流,却仍旧风靡终点文学网万千读者,影响了无数后来YY小说的跟风模仿。
他走的是暗黑系。
而在黑化之前,他走的是苦情系。
下面,就让资深读者沈垣,省略无数杀必死内容,把数千万字的鸿篇巨作为大家简洁地概括一下。
洛冰河生下来就为父母所弃,以白布包裹,置于木盆之中,顺水而下。
数九寒天,被江中渔人捞起才没活活冻死幼年夭亡。因为他漂流在洛川上,又是满河薄冰的时节,就被取了这个名字。
幼年在街头流浪,吃不饱,穿不暖,童年灰暗。一名大户人家的洗衣妇瞧这孩子可怜,又膝下无子,便收养了他,当作自己亲儿拉扯长大。母子贫苦,在豪门寄人篱下受尽欺辱。
从小极不健康的成长环境,为洛冰河养成今后的锱铢必较、睚眦必报、心里杀千刀、嘴上笑说好的扭曲性格埋下了祸根。
为了一碗半冷不热的肉粥,他撑过府上公子哥儿们的殴打,最后却还是迟了一步,没能在母亲临终之前让她尝上一口。
在机缘巧合之下,洛冰河被当世四大修仙门派之一的苍穹山派选中,拜入“修雅剑”沈清秋一脉。
他还以为从此终于能步入正轨,却不料沈清秋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人品低劣。他嫉妒洛冰河举世无双的绝佳天资,内心畏惧这个每日修为都能突飞猛进的弟子,总是百般嘲讽支使,连带同门也一起对他看轻。求学几年,忍辱负重,又是一部心酸血泪史。
洛冰河艰难坎坷地长到十六岁,终于迎来了修真界三年一度的盛典仙盟大会。在这场仙盟大会中,洛冰河被沈清秋暗算,坠入了魔界和人界交界处的裂缝——无间深渊。
殊不知,这才是故事的开始!
洛冰河非但没有死,反而在无间深渊里找到了属于他的绝世奇剑“心魔”。也从而获悉自己的身世。
原来,洛冰河乃是魔界圣君与人界女子倾心相爱的结晶,身上同时流着上古天魔一脉和人类的鲜血。其生父被镇压于高山之下,永世不得翻身;生母则是修真名门正派的弟子,因与魔族私通被逐出师门,忍辱偷生,颠沛流离,躲过了重重追杀,却在诞下洛冰河后死于产后大出血和饥寒交迫。
她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才把亲儿从生产的孤船上放下,渴望能得一线生机。
洛冰河用心魔剑解开了自己身上魔族血脉的封印,在黑暗的深渊之下潜心修炼,悟出了不世神功,重回苍穹山派。
从这里开始,洛冰河一步一步朝黑化之路义无返顾地前进。
昔日仇敌,无一不惨死他手,受尽折磨。洛冰河用他越来越擅长的伪装与心术之道,两面三刀,阳奉阴违,一步一步,骗取信任,夺取权力,扶摇直上。掀起腥风血雨的滔天海浪。
随着剧情的发展,洛冰河的黑化也越来越严重。他回归魔界,继承了圣君之位,仍不满足,开始了对人界各大修真门派的血洗和剿杀,将反对他的一切声音斩草除根!
最终,一代仙魔传奇洛冰河,一统三界万里河山;坐拥后宫无数,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傻逼作者傻逼文!”
这是沈垣咽气之前,最后能骂的一句话。
想他一个规规矩矩花钱买V看正版的大好青年,临终之前坚持看完的居然是这样一本除了爽之外一无是处的大烂文,他能不骂吗?
《狂傲仙魔途》,作者:向天打飞机。
光看这个ID就有一股淫邪之气扑面而来。小学生文笔,雷点遍地。沈垣都不好意思称作者构造的那个乱七八糟、毫无体系可言的框架为修真设定。
每一个人,在主角面前,都像被他的王八之气吞掉了智商。
尤其是洛冰河的师父,那个沈清秋,简直是弱智中的战斗机,人渣中的李天一!
他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作死,然后作死不成,被主角弄死!
那么沈垣到底为什么要看这样一本书,还看到了最后?
不要误会,沈垣可不是犯贱。这个原因,也是最让他蛋疼的:
这篇文伏笔无数,大坑遍地,一个又一个的谜团,层层迷雾扑朔迷离。结果到了最后——一个都没用解开!
简直当空一口凌霄血!
那好几桩惨案的凶手到底是谁?那好几个惊鸿一瞥的妹子说好要收入后宫的结果人呢?那一大堆名号响当当说得牛逼无比的角色到底是用来干嘛的,为什么到最后都没见到拉着溜出来瞧瞧?!向天哥,飞机哥,菊苣,咱能打个商量,填!坑!好!么!
沈垣觉得他简直能给气活过来。
无尽的黑暗中,一个机械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
激活码:“傻逼作者傻逼文”。自动触发系统。】
“阁下哪位?”说话腔调跟谷歌翻译似的。沈垣望了望四周,他像是漂浮在一个虚数空间里,伸手不见五指。
那个声音无处不在:欢迎贵方进入系统。本系统本着“you can you up”的开发理念,希望为您提供最佳体验。衷心希望体验过程中,贵方能得偿所愿,将一篇傻逼文按照您的意愿,改造成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经典之作。祝您愉快。】
眩晕之中,有个男子的声音在他耳边轻问:“……师弟?师弟你可听得见我说话?”
沈垣一个激灵,定了心神,强撑开上下打架的眼皮,眼前景象仿佛千花万叶飞旋,好一会儿才重重叠叠合到了一处,渐渐清明起来。
他躺在一张床上。
往上看,是白纱曼曼,四角挂着精巧香囊的床顶。
往下看,自己一袭白衣,古香古色,一柄纸扇斜倚枕边。
往左看,一个面目俊朗的男子束发玄端,坐于床侧,正关切地望过来;
沈垣闭上眼睛,蓦地伸手摸了那柄折扇,刷的展扇而开,簌簌摇动,扇去一头滚滚而下的冷汗。
那男子目光中喜色闪动,温声问道:“师弟可算醒了!身体可还有不适的地方?”
沈垣道:“……不妨事。”
信息量略有些大,沈垣稀里糊涂想坐起身来。那陌生男子见状,忙伸手扶他的背,让他靠在床头
沈垣向来是个谨慎的人,还搞不清楚情况之前,他只管装作刚刚醒来神情恍惚,问了一句:“我……这是在哪儿?”
那男子一愣,道:“你真睡糊涂了?这里是你的清静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