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细狗有问题。.XsHuoTXt”胖子道:“他的眼神躲躲闪闪的,我估摸着是不是有人托他买那批石头,那玩意铺在院子里合适嘛?”农村里不是没这种人,这种石料确实难得,再说那个年代到处都在上项目,拉到城里这就是钱。
“要真是这样,那倒还简单了。”查文斌说道:“挣俩小钱的就随他去,我就怕他是不是找到什么不该找的东西给藏起来了,他不说家里没人嘛,等下中午找个时间摸他家里瞧瞧。”
胖子咧着嘴笑道:“查爷,你现在也会干这种勾当了,过去你可是要骂我的。”
“此一时彼一时。”查文斌说道:“我出事之前曾经入定过,依稀看到有个男的坐在那儿画女人像,正要看仔细的时候就被他们给打扰了。入定这个东西你可能不信,其实它就是一种提示,所看见的东西往往都是一些片段和线索,需要自己去推论和拼凑,也就是我们说的悟道过程。既然让我看了可偏偏这会儿却拆了,我觉得这事儿有些巧的不合理。”
“胡菲儿不说那女的是什么式神嘛,”胖子道:“式神不是东洋玩意,可别说几百年前有个老鬼子跑这山沟里弄个式神,完事准备坑几百年后的你,这也太扯了。”
查文斌道:“问题就在这儿,她说是式神,然后又一把火给烧了,现在是死无对证。”他现在乱的很,就怕那些无端的事情连累到家人,所以必须要在不受干扰的情况下独立完成一些事情的调查。已更新
细狗家就在村子的中间,地理位置是极好的,祖上会选地,听说那块地最早是我家祖上也看上的,只不过老爷子说那地方不怎么发家,就又换了别的地方。这么些过年了,洪村的房子大多已经换了一茬,二层小楼也都比比皆是,细狗一家子依旧窝在那座老房子里。不是细狗不努力,是他怎么努力都没用,细狗的爹好赌,这个坏毛病就给遗传到了细狗的身上,他儿子也没漏下,挣俩钱大多都是送给人家用了。
再者细狗的儿子想娶媳妇儿,说媒来一看,你家这屋子那是天晴透风下雨浇水,院子里坑坑洼洼都能养鱼,所以这事儿也就一拖再拖,儿子眼瞅着都三十了,这在当时的洪村算是光棍了。
因为地段好,来来往往的人又多,查文斌和胖子在那儿转悠了好久,确实一直没见到门有打开过。中午的时候细狗和他那几个弟兄一块儿吆五喝六的去了对面,那是他老三家,胖子还嘀咕这老东西当真是没说假话,合着估计还是话说出去了没法改口,因为他听见老三媳妇儿很惊讶,说自己连菜都没准备,直骂他男人办事不靠谱。
“没事,饭都没烧,足够咱时间摸进去了。”这个点大多数人都在吃饭了,瞅准这个档口,胖子一个助跑就上了那土围墙,再搭一把手查文斌也就跟着进去了。一落脚,院子里已经放着几块大石板,正面是个三开间的平房,左边是堆置废弃物的空屋,右边则是茅厕和猪圈。院子里弥漫着猪粪的味道,呛得胖子直打手道:“亏得中午没上这儿来吃,要不我得吐,他妈的这地儿能住人啊!”
门是锁着的,正屋只有大门和二门,窗户上的玻璃也没了去向,取而代之的是一层塑料薄膜,也瞧不见里面的情况。不过这种老式锁胖子只用铁丝踹了两下便打开了,正门一进去就扑出来一阵灰,正中的位置是一张桌子,靠里是一方神龛,上面挂着老祖宗的画像。左右各有一道门,都是锁着的,门上贴着一些吉利的画片,这里面的布置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但是查文斌偏偏闻道了一股特殊的味道。
“这儿有香火味儿。”查文斌道:“但不是这神龛上的香炉里发出的,这里的香灰已经是黑色了,说明很久已经没在这儿点过香,按理不能有这么明显的味儿。”
胖子自然是嗅不出,这也难怪,查文斌常年和蜡烛香火打交道,自然是敏感的,他凑着鼻子到处一闻,就在左边那间房子里发现了点问题。
“这儿,是从这儿出来的,按理这里头得住人啊,怎么会点香呢!”查文斌发现了端倪后就准备让胖子撬锁,就在这时屋外响起了动静,两人一听这不妙,赶紧就闪到神龛后面的扇墙处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