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文斌点头道:“顾老先生说的不无道理,说到鬼魂不得不说的就是鬼宅了,就是凶宅,这种房子通常是不能住人的,即使有人住也会经常闹凶。还有些房子原本是好的,后来死了人没有处理好,也会变成凶宅。
如果按顾老的说法我就大可将凶宅看成是一个信号中的发送站,因为阴宅的形成往往不仅仅是因为凶恶的鬼魂作祟,通常这些地方的风水也不好。
我可以理解为这类周围环境的构造,比如四周山脉走势房屋本身的朝向门口水流胡波还有四周的树木石头等风水构成,这些东西在偶然或者非偶然的形成了一个信号的放大器就给这些鬼魂的出现创造了相关的条件。而在某种特定的情况下一个“怨念”的产生就有可能将这么一个特殊的地方变成一个“鬼宅”了。”
“差不多是这个理。”顾老满是赞许的看着查文斌道:“年轻一代学道士的不多了,像你这样虚心又不盲目的就更加少了,道教是中国老祖宗传下来的精髓,千万不要丢了,也别和迷信搞到一块儿去。”
查文斌听完欲言又止,挣扎了一会儿他还是说了,我想这句话在他心里已经压抑的很久了,他说道:“顾老先生,前阵子我们在这个村庄里发现了一种死尸,中国人叫他们僵尸,我称他们是血尸。我用道法去和它们打斗,结果显然不如小忆手上那把枪管用,我有点灰心,道教的阴阳法术在现代兵器前显得不堪一击。”
顾老一听僵尸显然来了兴趣,他说道:“前不久我的一位朋友在非洲中东部的塞姆利基河发现了一个有十三个人类头骨的洞穴,这些头骨都被打的粉碎,但是头骨的牙齿很明显属于尖利的犬齿,旁边还有一堆灰烬的化石。我的朋友把这些灰烬化石带回了实验室分析,结果显示,这些灰烬都是这十三具尸体的某些部分。他们在洞穴的石壁上看到有人类轮廓的绘画,,这些画被摆出一种危险的姿态,,双眼则呈现出一种邪恶的凝视.而在其嘴里则是另一个人类的身体。根据这些线索,他们找到了当地部落的巫师,巫师告诉他们这些人都是一种食人的魔鬼,死后会变得身体僵硬,嗜血和凶狠,他们是被以前的大巫师打败并消灭的,你看这是不是和你说的僵尸很像?”
“吃人僵硬凶狠,还有尖牙。”查文斌若有所思的说道:“的确和我们说的僵尸很相似。”
顾教授接着说道:“不光如此,在1982年的埃及,一位英国考古学家发现了一具木乃伊,就是内脏和大脑都被掏空后风干的尸体。尸体在一处打开的地穴外被发现,卷曲在角落中并且只有一部分的腐烂。有上千的抓痕散布在坟墓的每一处表面,就好像这具尸体曾试图挖出一条路出去一样。这具尸体后来被带回英国皇家医学院,经过法医的检测表示这些抓痕是在数年里由同一个体所造成的,并且就是这具干尸。”
见我们都瞪大着眼睛,顾老笑笑又说道:“伟大的航海家汉诺在航海日记里记录过到达一片受到诅咒的大陆,那里的人长牙利爪,并且昼伏夜出,刀枪不入,他的三十五个水手最终只活下来七个;还有阿富汗的亚历山大无名纪念碑,那里清晰的记录了一场人咬人后,被咬的人接着咬人的一系列连环谋杀事件;还有三千年前的努米底亚罗马军团在沙漠里遇到了至少六次被同类物种袭击的记录。诸如此类的袭击,在古代的欧洲亚洲中东都有记载,但是最终消灭他们的都是巫术,而非人类的兵器。查老弟,恕我冒昧的说一句,你的道行可能还不够而已。”
查文斌不再做声,反到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只有二十岁出头,哪朝哪代有名的道士不都是年过半百才有了一副风仙道骨的模样,或许他真的还是太年轻吧,吕洞宾四十九岁还因为高考失败而自寻颓废呢。
上山的沿途风景是不错的,狮子峰的人迹活动也就到了水库尾巴上,这座红峰水库再往里面就是属于差不多无人区的范畴了,这里最多的就是蚂蝗和毒虫,一路走来我都被咬了几口了,现在又是雨水季节,四周都很潮湿,那人就越发烦躁。
顾老的身体还很硬朗,我这个唯一的当地人也算不得向导,只能按照大致的方向,听我爹说顺着红峰水库往里走上二十里地会有一座废弃的房子,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建的,还是他以前年轻的时候打猎见到过,我们决定今晚在那里过夜。
等到下午约莫四点的样子还真就到了那个地方,在一片杉树林子里远远的就看到了有房屋的踪迹。这可不比登山,爬这种野山是很累的,脚几乎就是在水里泡了一天,找到个歇息的地方自然是乐在其中,可是等走近的时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这林子里时不时的就冒出个半人高的石像,有人有兽,地上还有被落叶和淤泥覆盖的台阶,这可不像是一般的山野人家。
看着那一层还带着阁楼模样的房屋,门口一块一人高的十倍上刻着一个阴阳太极的图案,查文斌的脑子里嗡了一下,这几间屋子难不成是个道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