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番外一(1 / 2)

独宠娇妻 黑子哲 3792 字 2022-09-27

第146章 番外一

说起卫宁峰,其实小时候的他,除了性子野了些,各方面都极其出色,不论是念书还是旁的什么事上,都表现出了极高的天赋,老爷子在世时,就喜欢三天两头的教导他。

卫宁峰并非嫡长子,他上面还有个大他两岁的哥哥,他哥哥卫宁程是个腼腆内向的性子,不论做什么都极为认真,然而上天却没有那么公平,他付出了数十倍的努力,却仍旧比不上弟弟。

卫宁程并不笨,甚至比寻常人还要聪慧几分,人也上进,但是有了卫宁峰作对比,他的天赋就显得有些平庸,他几天几夜才能背会的东西,卫宁峰不过翻一遍就记住了。

家人对卫宁峰的每一句夸赞,无形中都对他造成了极大的压力。

他性格好,并没有嫉妒弟弟,反而真心为他高兴,但是他内心的沮丧却根本控制不住,觉得自己很笨,很差劲,没有嫡长子应有的能力,因为这个缘故,他便格外的痛苦。

卫宁峰跟他关系一向好,自然察觉到了哥哥的异常,见哥哥一日比一日恍惚,有一次差点从假山上滚下去,他才意识到自己的锋芒毕露,对哥哥来说是一种间接的伤害。

打那个时候起,他便愈发淘气了起来,三天两头的惹事,书也不好好读了,家人自然是失望极了,但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他根本就没有改好的意思,好在卫宁程足够努力,时间久了家人也就不怎么问他了。

卫宁峰并没有觉得牺牲了什么,他本身就不是争强好胜的性子,比起名利,他更喜欢逍遥自在的日子。

因为喜欢到处游玩,他三天两头的往外跑,都二十岁了,还迟迟没有娶妻的意思,旁的人像他这个年龄时,孩子都会跑了,偏偏他书不爱读,官也不当,成天野的不着家,好不容易回了京城,也能传出将人腿打断的消息。

楼氏又管不住他,他祖母自然着急,怕自己都要入土了他还没个媳妇,为了逼卫宁峰妥协,老太太还闹出了不吃不喝的戏码。

她年龄大了,卫宁峰再混不吝,也不能跟她顶着干,万一将人气出个好歹来,他自己心底都过意不去,毕竟他小时候是在祖父祖母膝下长大的,望着老太太的满头银发,他最终还是妥协了,同意了成亲的事。

他只有一个条件,他的媳妇得他自己选才行。

老太太跟楼氏相中的无一不是大家闺秀,表面温柔贤惠,背地里要么过于功于心计,要么过于端庄,卫宁峰只是想想以后的生活,便觉得无趣的紧。

他正想出去跟朋友喝一杯时,却在街上遇到了林月彤。

林月彤打小性子就急,也见不得仗势欺人的行为,今日上街买首饰时,才刚从店铺出来,就遇到了刘将军的么子,刘征。

他当街纵马,撞倒了小商贩的摊位不说,还差点撞到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孩子的母亲当场便扑了过来,刘征嫌她碍事,一鞭子便挥了过去。

林月彤看到后,当即便火了,直接抽出了随身携带的软鞭,也不管能不能打的过他,率先朝刘征甩了一鞭子。

她不过十四岁,一张小脸还满是稚气,刘征被她打蒙了,这一鞭子直接抽在他背上,疼的他差点从马背上掉下来,一阵头晕眼花之后,才看清是林月彤打的他。

林月彤的爷爷坐到了阁老的位置,在整个京城贵女圈中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刘征自然认识她,两家的长辈甚至还有些交情,见周围还有不少围观的,林月彤都敢抽他,当即便恼了,“林月彤,谁他娘的给你的胆子,敢抽小爷鞭子?”

林月彤冷哼了一声,“当街纵马凶险,撞了人还反倒打旁人,没抽死你,都是我手下留情!你跟谁称小爷?刘征!还不滚下来冲人道歉!”

她仰着下巴,脸上丝毫没有畏惧,卫宁峰掀开帘子时,恰好瞥到她略显稚嫩的小脸,他忍不住失笑摇头,都多大了,仍旧是这么个暴躁的性子,一生气,便活像一头被惹急的小兽,也不怕惹怒了刘征。

刘征一向是个小霸王,现在被落了面子,不定怎么恼羞成怒。

果然听了她的话,刘征面色一变,伸手便甩了一下手里的鞭子,管她是谁的孙子,这么嘴贱,还胆敢让他滚下来道歉,先抽了再说,他打过的女人还少么!

最烦有人跟他逼叨!

鞭子挥到一半,一个刀子朝他甩了过来,直接割断了他手里的鞭子,刘征在马上坐着,力道落空后,差点从马上摔下来,脸色一变,四处张望了一下,怒骂道:“哪个阴险小人朝小爷背后放刀子?有本事做,有本事给老子出来?!”

不远处的马车上传来一声轻笑。

卫宁峰掀开了帘子,率先露出来的是他那只修长的手,他的手十分白皙,在阳光的照耀下,恍若玉石,单是一只手都美的惊人,众人都忍不住朝他看了过去。

他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他个头很高,五官极为立体,每一处都恍若刀刻般,看清他的长相,周围的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只觉得这位年轻公子太俊美了些。

瞧到他,林月彤微微一怔。

卫宁峰仍旧一身白色的锦衣,嘴角挂着一抹淡笑,衬得一张脸说不出的俊美,他眯了眯眼,瞥了刘征一眼,俊美无俦的脸上是漫不经心的笑,“又欠抽了?”

淡淡一句话,让刘征的愤怒都憋在了嗓子眼里。

刘征也不过十八岁,他小时候惹事时,没少被卫宁峰揍,这会儿看到是他,屁股便有些疼,他狠话都放了出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这么低头认错,他多少有些拉不下脸,这会儿便吼了一句,“卫宁峰,你他娘的管的真宽!怎么?想要英雄救美?这么个母老虎,你也敢要?”

林月彤有些火大,抓紧了手里的鞭子,直接又抽了过去,“刘征,你说谁是母老虎?就你这个不成材的玩意儿,也有资格说我?”

卫宁峰又一个刀子甩了过来,这次割断的却是林月彤的鞭子,她就知道卫宁峰这厮不会好心的帮她,林月彤气呼呼瞪了他一眼。

林月彤的鞭子是大舅舅送的,她才刚玩没两天,本来鞭子是极好的,谁料竟然被他轻易便割断了,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

她就知道卫宁峰不是什么好人!

小丫头眼神凌厉,一双漂亮的大眼因为夹杂着怒火,格外的明亮。

她挺直了背,一身红衣勾勒着纤细的腰肢,正恶狠狠瞪着他,因为愤怒粉嫩的唇紧抿着,这么瞧着,竟说不出的漂亮。

卫宁峰挑眉看了一眼,这才察觉到昔日时常逗弄的小姑娘,竟然不知不觉,也长大了。

见卫宁峰同样割断了林月彤的鞭子,刘征心底才舒坦了些,他幸灾乐祸的看了林月彤一眼,正想再损她几句时,卫宁峰却瞥了他一眼,他唇边明明带着笑,刘征身上却莫名一疼,他终究还是有些怕卫宁峰,讷讷住了嘴。

卫宁峰淡淡扫了他一眼,眼底闪过一抹危险,“还不滚?”

刘征瞪了他一眼,怕他动手,哼了一声,忍着疼,带着小厮扬长而去了。

林月彤刚捡起自己的鞭子,便看到刘征骑着马走了,她心底的不爽全冲着卫宁峰撒了去,“卫宁峰,你凭什么割断我的鞭子?!亏我以为你多少有些良知,谁料却跟刘征一路货色!”

见他眯了一下眼睛,林月彤哼了一声,小脸上满是不爽,“怎么?不服气吗?敢做就不敢认吗?”

他眉峰挑了挑,低低笑了一声,他的笑总是带着一丝说不出的邪气,莫名让人有些不自在,“一个小姑娘天天横冲直撞的,就不能长点心?”

卫宁峰向来不会说软话,其实是想提点她一句,希望她别这么冲动,今天幸亏有他在,若是没有他,刘征真跟她动起手,她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若真挨了一鞭子,这么个小身板,能受得住才怪!卫宁峰从上而下扫了她一眼。

他眼眸深邃,又生就一双桃花眼,看人时,莫名带着点勾魂摄魄的意味,林月彤被他盯得头皮发麻,挺直小身板,怒道:“你看什么看?!”

卫宁峰唇边溢出一抹笑意,轻佻地拿扇子挑了一下她的下巴,低哼道:“小姑娘家家的,这么凶巴巴的也不怕嫁不出去?”

他声音低沉悦耳,尾音微微上挑,说不出的勾人。

“又不嫁给你,用的着你操心!”林月彤气呼呼瞪了他一眼,腮帮子咬的紧紧的。

小丫头倔强地站着,一双眼睛漂亮的惊人,“嫁给你”这三个字,却让卫宁峰微微一怔,他唇角微微扬了一下,觉得将这么个小东西娶回去,生活定然不会乏味。

他本就漆黑的眼眸闪过一抹极快的光,似笑非笑地盯着人瞧时,总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觉得他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林月彤被他瞧的小心脏抖了抖,她才不承认有些杵他,她努力板起脸,哼道:“你割断了我的鞭子,别想轻易了事,小荷,去何掌柜那儿借一把斧头来,他敢断我鞭子,咱们就断他的马车!此仇不报非君子!”

卫宁峰是坐马车出来的。

他一贯的会享受,出门时能坐马车绝不自己走着,林月彤瞥到他的马车时,不屑地扬了扬唇,一个大男人,马车比姑娘家的还华贵,丢不丢人!

见他们少爷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刘通心底咯噔了一下,他们少爷但凡心情不爽时就是这么个神情,他打小浑惯了,可没少出手揍人,怕他怒火上来,对林月彤动手,刘通的冷汗冒了出来。

他们府上的人都极为要面子,他要真敢打女人,老爷说不得能打断他的腿,刘通连搂带抱地搂住了卫宁峰的腿,哭诉道:“少爷啊,您可不能冲动。林姑娘呀,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们计较了!都怪小的不好,怪小的没拦住我们少爷,您看这样如何,您的鞭子多少钱,我们少爷出十倍赔您!”

见他又开始犯蠢,卫宁峰一脚踢在了他屁股上。

刘通捂着屁股蹦了起来。

林月彤最见不得有人冲她服软、哀求,正被他叫的头皮发麻时,见卫宁峰竟然打他,气的又瞪了他一眼,“随便打人,算什么男人!”

卫宁峰勾了勾唇,笑的有些邪气,他朝林月彤逼近了两分,压低声音道:“我教训我的人,跟你有何关系?怎么?连我房里的事都想插手?难不成看上了卫府二奶奶的位置?”

他是卫府的二公子,二奶奶指的自然是他的媳妇。

因为离得近,他又刻意低了一下头,温热的气息全洒在了她脸上,林月彤气的小脸通红,呸了一声,“不要脸!谁稀罕那个位置!白送我,我都不要!”

他们争执不下,街上没多久就聚了不少人,怕再闹下去,对她名声不好,卫宁峰捏了一下她的小脸,“好了,别气了,鞭子翻二十倍赔你,嗯?”

他小时候便捏过她不少次,林月彤这次总觉得他的神情怪怪的,她伸手便挥掉了他的手,红唇紧紧抿了起来,“谁稀罕你的二十倍!”

“那就三十倍?”

她的鞭子虽然只是皮革编制而成,却出自大家之手,自然价格不菲,翻三十倍,可是不少银子,林月彤眨了眨眼。

她之前的钱,全拿来给外祖母买贺礼了,最近正缺钱。她乌黑的大眼转了转,明显有些心动,却又觉得他有些不怀好意。

林月彤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晾他也耍不出什么花招来,便哼了一声,“不行,五十倍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