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琐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实交代!”轲比能语气威严道。
“末将带兵攻打强阴城,本来眼看着就快要拿下来了,可是没想到敌军忽然杀了出来...”琐奴如实交代了情况,低下头去。
“你真是个废物!一万人竟然被区区五千人打的如此狼狈,还能干什么?”轲比能训斥道,他本来想要将琐奴这个败军之将直接斩杀,然后把他的妻儿贬为奴隶,琐奴的妻子还有几分姿色。
不过琐奴受伤如此严重,要是就这么当众惩罚他,恐怕军中多有埋怨,还是算了。
“哼!你先下去吧,把你贬为千夫长,可有怨言?”
琐奴闻言顿时面色大变,鲜卑人的官职比较简单,十夫长,百夫长,千夫长再到小帅,大帅。一旦将琐奴罚为千夫长,琐奴的权势便大大下降,拥有的一部分财产,牛羊和奴隶肯定难免被其他小帅分走一部分。
不过轲比能向来出言如山,说出去的话没有收回去的可能,因此琐奴只得垂下脑袋,一言不发。
“下去!”
轲比能呵斥一声,随后命令道:“全军兵分三路,围攻敌军!”
轲比能作为鲜卑中的单于,后来一度成长为曹魏的大患,和一般的鲜卑人自然是有所不同,读过一些中原的典籍,兵书战册等等,因此一心要表现出自己用兵的才能。
“张将军,我军应该怎么办?”一旁的亲兵问道,此刻形式骤然反转,他们从优势瞬间转变为劣势,不过五千人却要面对四万多人的围攻,本来高涨的士气一下子就停滞下来。
张辽也冷静下来:“别急,敌军人多,现在有恃无恐,我军若是表现的恐慌,敌军便会一鼓作气趁势围拢上来,我军就糟糕了,一定要镇定!”
果然不出张辽所料,只见得四万多鲜卑骑兵在轲比能的号令之下,就如同一张大网一般朝着张辽军笼罩过来,三面环绕。
“准备,待会儿向敌军正面冲锋!然后调转马头便走,千万不要迟疑知道么?”张辽命令道。
“记住了,张将军!”
“杀!”
张辽抓住缰绳,忽然大吼一声,随后竟然不退倒进,朝着轲比能方向猛冲而去,而四千余并州铁骑同样是紧跟在张辽身后,一往无前,大造声势。
“嗯?不退反进?”
轲比能一愣,旁边的泄归泥大大咧咧道:“单于,敌军这是找死,咱们冲锋吧!”
“不可!”
轲比能皱眉道:“兵法有云,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敌军在兵力上明明远远落后于我军,却反而敢主动出击,肯定有什么依仗。”
“什么依仗?”泄归泥问道。
轲比能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肯定有所图谋。”
此言一出,泄归泥,弥加等诸将都觉得高深莫测,顿时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而就在这时,南面忽然响起了熟悉的牛角号声,只见得在一面“吕”字大纛之下,一员大将手持方天画戟,胯下一匹追风赤兔马,不是吕布又是何人?
“张将军,快看,是温侯,是温侯!”张辽身边的亲兵狂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