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上去,杀退汉军!”
“说得对,不能让汉人骑在我们头上拉屎撒尿!”
山越人这些年来饱受江东军的欺凌,他们本来生活在诸郡之中,与汉人也没有什么交集。山越人和北方的匈奴人、乌桓人不太一样,北方草原物产不丰,唯独盛产战马,因此匈奴人和乌桓人便骑着马南下入寇,而山越人生活在气候湿热的南方,物产能够自给自足,因此很少劫掠汉民。
而江东军则是一致认为应该讨伐山越人,俘虏其中的人口为己用,让他们缴纳赋税,充当兵员。这种事在三国时期极为常见,不论是曹魏、蜀汉还是孙吴都曾讨伐少数民族,补充人口。
山越兵对于孙吴积怨已深,尤其是在各个豪帅的有意宣扬之下,这些山越兵对于汉人极为仇视。
见到同袍死伤惨重,后方的山越兵非但不后退,反而愈加愤怒,同仇敌忾。
一层一层的山越兵面红耳赤,口中喊着杂七杂八听不懂的言语,愤怒的冲上前去,形成了层层战阵。仿佛是汹涌的波涛层层涌上前去,要把面前的曹军阵线给生生撕裂。
曹军前线不少士卒中了山越兵的毒箭,半边身子使不上力气。
一名山越兵气势汹汹的冲上前来,手中的弯刀闪着寒芒,目光盯住了面前的曹军刀盾手。
也是这曹兵倒霉,手臂上中了一箭,只觉得整条手臂好似灌了铅一般,怎么也抬不起来。
“杀!”
山越兵恶狠狠的冲了上去,手中弯刀重重落下,曹兵只好抬刀相抗,可是他防的住山越兵第一刀,却防不住山越兵接连不断的凶猛进攻,他半边身子酸麻,使不上力气,空门大开,被山越兵瞅准时机,一刀劈在胸口之上。
“唔!”
带有温度的血液洒了山越兵满头满脸,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边热血,咸腥的味道使他变得刺激起来。
“杀!”
在山越军源源不断的猛攻之下,本来就薄弱的曹军阵线顿时有些支撑不住了,数以百计的曹军顿时倒在地上,满地鲜血。
毫无疑问,虽然曹军身经百战,绝对算得上是精锐之师,可是当身边的同袍死伤殆尽,他们心中也不免起了恐惧心理。
一名曹兵身边的同袍都倒在地上,对面的山越兵则是密密麻麻,无穷无尽的杀了过来,禁不住两腿一颤。
“不行,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曹兵额头满是大汗,二话不说转身便跑,就连手中的兵刃都不要了。
咚!
曹兵只管低头便跑,冷不防撞在一堵墙上,抬头一看,却是一名高大的披甲曹兵,面色凶厉。
他手中持有一柄短斧,身上披着铠甲,人长得高高大大,一张面庞冷冽。
“军中律令,临阵逃跑者,杀无赦,你可知道!”
督战兵冷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