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断喝一声,随后对史涣道:“公刘兄,咱们走吧。”
说罢,曹仁和史涣两人双腿夹住马腹,同时策马而出,朝着曹操中军奔驰而去,曹字大纛逐渐浮现在面前,曹操被数千军马簇拥其中,身旁跟着一文一武,正是程昱和典韦两人。
“罪将曹仁拜见丞相!”
曹仁二话不说,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拜倒在地,以头触地,发出声响。而史涣同样是毫不弄虚作假,翻身下马,跪倒在地。
“曹仁麻痹大意,妄图一战击溃江东军,结果反而被周瑜包围其中,损失惨重,有负丞相重托,请丞相治罪!”曹仁低声道。
“曹仁,汝击溃了多少江东军?又损失了多少骑兵?”曹操开口问道。
“回禀丞相,仁率军击溃江东军韩当一部约三千人,冲击敌军徐盛部,约杀伤千人,损失当在一千四百骑。另外公刘曾劝仁不要孤军突入,等待丞相援军,仁不听以至有此败,公刘还曾率领五百骑作为策应,请丞相仅治仁一人之罪。”曹仁大声道。
史涣却是毫不推卸责任,同样开口道:“涣身为副将,却未能劝谏主将,以至于损兵折将,涣同样有罪,请丞相治罪。我军死伤惨重,曹厉锋决心散尽家财抚恤烈士,请丞相酌情罚之。”
曹操没有说话,只是沉吟不语,显得更为深沉。周围的曹军都觉得气氛压抑,好像曹操准备重重责罚曹仁一般。
程昱沉吟一阵,拱手道:“丞相,胜败乃兵家常事,况且曹厉锋虽然兵败,却是因寡不敌众所至,丞相稍加责罚便是。”
曹操看了曹仁和史涣一眼,忽然开怀大笑。
“哈哈哈哈,子孝,公刘你们起来吧。”
曹操微笑道:“子孝忠勇过人,杀伤江东军近四千,又散尽家财为烈士抚恤,某会下令从国库中拨出金银抚恤烈士。”
“公刘劝谏子孝,虽然子孝没有听从,但是已经尽到了副将职责,免于责罚。”
“至于曹仁,折损士卒,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曹操表情忽然严肃起来:“除去曹仁厉锋校尉之职,为行厉锋校尉,罚半年俸禄,重责二十军棍!”
“立刻行刑!”
“诺!”
早有两名膀大腰圆的卫士冲了出来,将曹仁按在地上,随后抡起木棍左右敲打。曹仁历经血战,早就精疲力尽,而这两名卫士打军棍却是毫不留情,打的曹仁皮开肉绽,而他倒也是条硬汉,紧咬牙关,闷哼几声,一言不发。
啪!啪!啪!
二十军棍很快打完,曹仁屁股上渗出血液,疼得他满头大汗,然而他却咬牙道:“多谢丞相责罚。”
“嗯。”曹操吩咐道:“把子孝搀扶到后面去,给他上药。”
除了这二十军棍之外,实际上曹仁并没有受到什么责罚,半年俸禄也没有多少,他乃是曹操大将,自然不会饿死。至于厉锋校尉降为行厉锋校尉,用不了多长时间自然也就官复原职了。
把曹仁和史涣等人送到后面之后,曹操摆手道:“继续进军。”
“诺!”
“继续进军!”
四万曹军继续前进,仿佛一片海浪朝着舒县奔涌而来,气势汹汹。
眼见得曹军不断来到,江东军不免紧张起来,他们刚刚经过一战,而曹军则是养精蓄锐,况且曹军的人数远远要比他们多,可想而知接下来一定会面对一场苦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