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沮授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队官不由得一脸不忍之色。
“壮士,请借兵刃一用。”沮授面无表情道。
“公与先生,你又何必呢?”队官长叹一声,还是将腰间的环首刀解了下来,递给了沮授。
叮。
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刀刃,沮授微微一笑:“声音清脆入耳,看来你平常将兵刃保管的很好。”
“呵呵,上阵杀敌,身家性命全赖此物,自然时时磨之。”队官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皮。
沮授点了点头,缓缓将刀刃横在脖颈之上,神色平静。
“大丈夫尚未功成名久,便要死之,如之奈何?”
说罢,沮授便要动手。但是刚要动手,一声大喝却传了过来。
“父亲这是为何!’
一名面色白净的少年忽然从堂后冲了出来,一把夺下沮授手中环首刀。沮授生怕刀刃伤了他,急忙放手。
“父亲!”少年从沮授手中夺下兵刃,嫩白的双手出现一道血痕,却是丝毫不顾,气愤道:“父亲平日教我,大丈夫立于世间,当处功名,建大业,今壮志未遂,奈何死乎?”
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沮授独子沮鹄,正怒气冲冲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鹄儿?”沮授叹了口气:“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某既然为袁公帐下幕僚,今袁公有命,焉能不从?”
“袁绍不过是区区州牧,顶多算是人主,岂能算是君?”沮鹄气不择言道:“父亲既然可以投奔袁绍,如今照样可以投奔大将军,何必非死不可?”
“放肆!”沮授气的面红耳赤:“韩馥暗弱,不堪辅佐,袁公礼贤下士,某这才改换门庭,乃是不得已而为之,若是一主败便投另一主,与市井之徒有何区别?”
啪啪啪!
门外忽然传来击掌之声,同时有人声道:“好好好,公与先生不愧是河北名士。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古人诚不我欺。”
“何人?”
冀州军队官顿时一惊,从地上捡起了环首刀,警惕的看着门外,而沮授父子同样惊疑不定的看向门外,要看看刚才说话的乃是何人。
只听得门外脚步声响不绝于耳,似乎有数百人之多,只见得数百铁甲壮士簇拥而来,衣甲样式正是凉州军无疑。而数百甲士之中又有数人穿着铠甲模样不同,身材高大,显然正是凉州军中大将。
“公与先生果然是忠臣,而在下最喜爱的便是如同公与先生这般忠贞之士。”方才说话那人赞赏道:“请公与先生到某幕府之中,为朝廷效力如何?”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