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小卒忽然面色惊恐的大叫一声,都伯皱着眉头睁开眼睛,忍不住呵斥道:“干什么大呼小叫的?”
“都伯,是锦帆贼!”
“什么?”
本来一脸云淡风轻的荆州军都伯霎时间面色大变,一时之间竟然忘了动作。
只见得在荆州军运粮船队后方不远处,十几艘艨艟和走舸冲了上来,而每一只战船之上都悬挂着一面锦帆,五颜六色,颇为艳丽。
正如同颜色鲜艳的毒蛇大都有毒一般,这面五颜六色的锦旗在江河之上同样代表着危险。
锦帆贼甘宁,早先之时纵横巴郡,后来因为遭到刘焉驱逐因此顺江南下前往荆州,甘宁可谓江上一霸,到达一县,如果县官恭恭敬敬的欢迎,那么甘宁就会以礼相待,要是不欢迎,甘宁就纵兵劫掠,长江之上可谓闻“锦帆”色变。
“甘宁不是在江夏黄督麾下任职么,为什么会在这里重操旧业?”都伯不敢置信道。
“都伯,我好像听说黄督对这甘宁颇为刻薄,搞不好甘宁这贼子受不了,又出来做水贼了。”
“该死的,快走!等到了宛城,有了蔡督的大军,咱们就不怕他们了。”
都伯急忙催促,荆州军运粮船队急忙加快速度,朝着宛城方向快速行动。
“大兄,这群荆州水鱼游得还蛮快的,嘿嘿。”
“哼!荆州水师……”
悬挂着锦帆的十余艘水师战船之中,簇拥着一艘形状威武的艨艟战舰,一名肤色古铜,气宇轩昂的大汉立在船头,手中拿着一支铁戟,双眼如同鹰隼一般深邃,正是弃官而去的甘宁。
“给我上!”甘宁冷冷道:“把这支荆州水师给老子截杀,出一口恶气。”
“哦!杀!”
叮铃铃,走舸与艨艟逆水而行,锦帆被风吹得鼓胀起来,悬挂在甘宁身上的铃铛发出叮铃叮铃的声音。锦帆和铃铛都是甘宁独特的标志之一,长江之上一旦听到铃铛的声音,就意味着甘宁来了。
于是乎,只见得荆州军的运粮船队在前面跑,而锦帆船队则是在背后追,一追一逃,不过荆州军的战船之中装满了粮草,因此行进速度并不是很快,锦帆船队和荆州运粮船队之间的距离逐渐缩短。
“快啊,快啊,要不然咱们就要被锦帆贼给追上了!”荆州军都伯不时地回头看看与锦帆贼之间的距离,一个劲地催促道。
“都伯,不行!”
“前面有横江铁索,咱们就要撞上去了!”
“什么?”荆州军都伯一愣,随后则是向前一看,顿时愣住了。
只见得十几条锁链横在汉水水面之上,人或许能够从水面之下游过去,几千年后出现的潜艇或许也可以,不过荆州军的水师战船却是不可能冲过去,而是会被十几条横江铁索给拦截住。
“完了,完了……”荆州军都伯一脸死灰之色,嘴唇微微颤动,身形微微摇摆。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立在船头之上的甘宁忍不住哈哈大笑:“给老子上,夺了敌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