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严手中长枪一抖,翻出一个枪花刺在一名荆州军都伯咽喉之上,如同毒蛇吐信,枪尖刺入咽喉之中,向后一挑,一股鲜血顿时射了出来。
而李严长枪尚未收回,正是旧力已逝、新力未生之际。
忽然!李严眉头一皱,只感觉到一股逼人的杀机飞速靠近,仿佛是正在走夜路,忽然之间一条暗中的毒蛇张口便咬,杀机四伏。
“保护李校尉!”
好在这时,旁边的一名卫士挺身上前,竖起铁盾,飞射而来青龙戟重重的扫在了铁牌大盾之上,挺身而出的卫士张口吐出一道鲜血,直接被砸进人群之中,扫倒了一片人。
李严却是没有功夫多加感叹,挺枪在手,对准了文聘。
“来者何人?”李严大喝一声,阵势森严。
“哼,南阳文聘,看招!”
文聘见到偷袭不成,因此直接上前一步,青龙戟摆开十八般阵势,挥舞之间风声呼喝,好似真的有一条青龙盘旋飞舞在空中,张牙舞爪,威势赫赫。
“文聘?”
李严眉头一挑,抬起长枪便迎了上去,两人当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只见得长枪和青龙戟交织在一处,两道光影四处飞舞,寒光倾泻,威势大包大揽。
周围的荆州兵和南阳兵生怕被两人给波及,因此纷纷退散开来,在拥挤的城头之上竟然给李严和文聘两人留下了一道空隙。
两人枪戟相交,金铁交鸣,火花碰撞,争斗十分激烈,转瞬之间就过去了三十余合,却依旧是旗鼓相当,不分胜负。
而激斗之下,李严则是对文聘生出了欣赏之意。
“停手!”
枪戟相交,借助着碰撞之力,两人各自退后数步,静立不动,各自有十余名士兵护卫在两将身旁。
文聘冷冰冰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尽管文聘语气有些无礼,可是李严也不在意,而是欣赏道:“文聘,你武艺不错,又同是南阳人,何苦要做蔡瑁的爪牙?”
文聘面色不变:“文某岂能做变节之人?”
李严笑道:“文将军这是说的哪里话?自古以来良禽择木,淮阴侯当年乃是项王之卫士,投奔高祖这才做了上将军,商君乃是魏相公叔痤之弟子,却投奔秦孝公建立大业,文将军何不效仿之?”
文聘冷哼一声:“我荆州大军十万之众,水陆并进,这南阳郡很快便要易手,你还在这儿充当什么说客?”
青龙戟陡然一亮,文聘喝一声:“手底下见真章吧!”
说罢,文聘好似猛虎出笼,手中青龙戟在空中挥舞而出一道匹练。
李严叹了一口气:“良禽择木而栖,文将军实在可惜啊。”
转眼之间李严和文聘两人又乒乒乓乓战在一处,而有了文聘纠缠住李严,荆州兵顿时解放出来,士气大振,重新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