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卒还在等什么?趁着弓箭手压制敌军,还不赶紧冲上去?”
“今日攻破敌军城池,大伙儿杀进去喝酒吃肉啊。”
颜良毕竟是河北名将,指挥作战也有自己的一套诀窍。在颜良的指挥之下,气势汹汹的冀州军终于对小小的涅县发动了凶猛的进攻。
嗖嗖嗖!箭雨如蝗,人多势众的冀州军弓箭手张弓搭箭,气势庞大的箭雨覆盖而下,落在了涅县城头之上,一时之间箭如雨下,几乎没有死角的辐射在了三面城头之上,任何一处都不再安全。
城头的并州军士卒急忙低下身体,躲在女墙之下,听着耳边“咄咄”之声,根本不敢露头,要不然非得被射成马蜂窝不可。
而在冀州军弓箭手密集的火力压制之下,步卒第一队则是瞅准机会,一伍或者一什抓住云梯,冲到城头之下,将横举的云梯高高举起,云梯上端的铁钩搭在城头上,随后开始向上攀爬。
“敌军攻城了!”
高顺眉头一皱,率先挺身而出,下令道:“冀州军攻城了,举盾出列,不得让敌军登上城头。”
见到高顺手举盾牌亲自冲出女墙,城中的并州军受到鼓舞,纷纷挺身而出。举起一面盾牌从女墙下站起身来,便听得一阵咄咄之声,数十支箭矢全都插在盾牌之上,巨大的冲击力道险些直接趴下,好不容易才站稳身形。
“盾牌掩护,弓箭手还击,滚木礌石准备!”
城头上的并州军举起了盾牌作为掩护,而并州军中的弓箭手则是开始还击,不过稀稀拉拉的箭矢比起冀州军来说实在是九牛一毛。
一名并州军步卒双手抱起了一块礌石,口中大喝一声就对准正在攀爬的冀州军砸了下去。礌石飞快下坠,云梯上的冀州军士卒只觉得头顶被一块阴影笼罩,不自觉的抬头一看。
“嗯?啊!”
冀州军士卒手忙脚乱,而这时礌石已经从天而降,狠狠地砸在了他脑门之上,顿时砸的头破血流,直接就掉了下去。他这么一掉下去不要紧,云梯上的其余冀州军士卒可就跟着倒了霉。
为什么溺水之人去握住陆上人手臂的时候,力气之大甚至会把别人给拖下水去?人都是有求生欲望的,溺水者总会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被砸下去的冀州军士下意识的就抓住了一样事物。
“别抓我袖子,啊!”
被抓住的冀州军士被一股巨大的拖拽之力往下一拉,也跟着掉了下去,两个人相继摔在地上,噗通两声。第一个人直接被摔成了肉饼,第二个稍好一点,摔在第一人身上,卸掉了部分劲道,不过也伤得不轻。
在高顺的命令之下,城中的并州军对冀州军展开了反击,冀州军出现了微微伤亡,不过颜良却丝毫不放在眼里。一将功成万骨枯,死几个小卒算得了什么?
“杀!今日务必攻克涅县。”
尽管死了一些人,倒也不至于影响冀州军士气,一万多冀州军依旧士气如虹。密集如蝗的箭雨使得并州军的伤亡远远大于冀州军,陷入到了苦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