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肥肥壮壮的孩子扑在自己怀里撒娇,秦大王失笑,这大冬天的,哪有葡萄蜜瓜?可是,他撒娇的样子,嘟着嘴巴的样子——那是发自心底的一种深切的爱怜。
很久以来,就和这孩子有了深厚的情意。
他忽然搂住他,低声问:“小虎头,你喜欢飞将军不?”
“不!”小虎头干脆地,“我才不喜欢他呢!他好凶,你看,他打我屁股……现在还好疼呢……”
秦大王查看他的伤势,果然打得红彤彤的,但是,显然没有真正用力,根本没伤到内里。
“阿爹才好!飞将军不好,飞将军不疼我!我只喜欢阿爹。”
一层深深的喜悦涌上心头,他一把抛起小虎头,到了空中,又落下来接住:“等妈妈醒了,我们就往前走,到了前面的集市就会有很多果子,到时,小虎头要吃多少,阿爹就买多少,好不好啊?”
“好!阿爹最好了。”
他说话,很响亮地在秦大王的脸上亲一下,亲得满脸的口水。
此时,花溶还在房间里躺着,整个人都沉浸在软绵绵的疲倦里,丝毫也不知道外面,父子三人说了什么悄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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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
赵德基正在和一个妃嫔嘿咻,太监闯进来,气喘吁吁的:“陛下,陛下……”
他大怒:“又有什么事情?”
“有紧急军情……奏折,奏折……这是刘琦送来的奏折……”
赵德基几乎软一只软脚的动物,一下瘫倒下来,一把推开身下的妃子就下床。军情,这几日,他最怕的便是“军情”二字!
围剿秦大王无功而返,半途又遇到自己的“私生子弟弟”!
他大怒:“快,拿上来。”
他看着军情,手微微发抖。粮草被烧了,大军败了,就连刘琦也落荒而逃了。是谁?这天下竟然有如此可怕的大军?
他气急败坏:“是哪里的土匪?”
“陛下,要不要召见刘琦?”
“快,马上传刘琦。”
刘琦进来,跪下:“罪臣参见陛下。”
“不要多礼了,快说,到底情况如何?”
刘琦根本不敢起身,依旧跪在地上:“启禀陛下,罪臣本是按照计划,待时机围攻秦大王,不料这厮先下手为强,而且,最关键的是,他来了援兵……”
“这些援兵是怎么来的?”
“臣也不知道,臣一直在打听。这些援兵先是烧毁了我军的粮草,然后率领两千精锐,千里奔袭,来去如风。
那一带是南方,并不适合大规模驰骋,可是,如果只一两千人,则又另当别论。可是,到底谁这么厉害?
“是金兵还是土匪?”
“陛下,这支军队既非金军,也非土匪……”
“那是什么?”
“是一支正规军!”
赵德基站起来:“你说什么?这境内难道还有其他正规军?”
“是的!我们只打听到,这支军队的主将绰号飞将军……”
飞将军?
赵德基连续念了几遍,心底忽然有非常不祥的预感!飞将军!飞将军是谁?
太可怕了。
“这支军队南征北战,来去如风,行动自如,纪律严明,作战的风格和效率,真是罪臣不敢想象的,比金军的拐子马更要厉害的多……”
赵德基怒气上涌,重重地拍在案几上:“就他区区一千人马,难道还能沸反盈天了?我朝廷百万大军,难道拿这一千人马毫无办法?就算他是妖魔鬼怪,铜墙铁壁,也该攻破了……”
刘琦哪里敢吱声?而且,这支人马,出动的是一两千人,没有出动的呢?谁说人家就只有这么一些人马?
“刘琦,你们打听清楚飞将军的底细没有?”
“没有……罪臣无能……”刘琦这些日子一直都在打听,他知道,皇帝也派出了各路人马,出动了朝廷的间谍队伍。本朝自太祖开始,间谍的力量越来越大,牢牢地控制着文臣武将,所以,从无武将篡权造反的经历。但是,显然,陛下也没打听出任何消息。
“难道这个飞将军是从天而降?”
“罪臣实在无能……罪臣多次打听,而且出动了黑道上的一些关系,但是,都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经历……对了,陛下……罪臣听到一个谣言……”
“什么谣言?”
“说最近有人看到鲁提辖在活动?”
“鲁提辖?”赵德基本是端着一个杯子准备喝茶,听得鲁提辖这个字,惊得手一抖,几乎要跳起来!
鲁提辖!
飞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