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宜纤如此,那李均竹呢?
明嘉不得不慎重了起来,突然开口对着明宜纤道:“四妹跟李县令也是订了婚的人,可商议好了婚期何时?”
明宜纤不卑不亢的轻声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哪里有妄议这些事情的道理?自然都是一切由父亲做主。”
这话说的乖巧,明老爷也听着舒心,轻咳了几声:“大概是在明年开春,毕竟婚事的准备上,还得费心日子。”
明嘉看着明宜纤道:“李县令对四妹如此钟爱,非你不娶,看来两人感情也是甚好,也不知李县令是什么地方让四妹如此倾心?”
想透过明宜纤了解李均竹?还是想从她的话里找出些许漏洞来了解真相?
明宜纤并不想给他这个机会,低眉顺眼的道:“大哥说笑了。我与李大人此前合共才见过一次,还只是偶尔遇上了,匆匆行了礼便走了,自然对他也不那么了解,只不过父亲说要定下这婚事,我便答应了,至于李大人的心思如何,我也是不敢妄议的。”
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一句重点都没有,可偏偏还让人揪不出错来。
明宜羽尖酸的道:“那昨日是谁说,若是李均竹死了,你自然也会陪着他去的?分明就是苟且多日!”
明宜纤淡声道:“我与李大人既然已经定下了婚约,便已经算是半个夫妻关系,丈夫死了,做妻子的守寡至死,要么跟着殉情,这是贞洁烈妇的做法,我自认不敢比较伟人,却也愿意效仿伟人,我以为,若是我这样做,便是明家也会跟着多一分荣耀,父亲面上也能有光,为何到了二姐嘴里,就成了这般不堪?”
明宜羽气的差点儿咬了舌头:“好你个牙尖嘴利的······”
“坐下!你瞧瞧你这样子,成何体统?”明老爷沉声道。
明嘉也冲着明宜羽使眼色,明宜羽这才憋着一肚子的火气坐下来。
愤愤然的要命。
明宜纤却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唇角,没再说话。
明嘉看了明宜纤一眼,眸中也隐隐有了怒意,怒在她油盐不进,完全不好对付,这个女人,真是聪明的过头!
这次的晚宴,情理之中的在一阵压抑的气氛之中度过了。
明宜纤回到自己院子里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秋凤打着灯笼在前面,她便跟在后面慢悠悠的走着。
“今日的晚宴可真是惊险,大夫人竟然就这样丢了权,虽说奴婢心里也痛快,但是一想到少夫人和少爷这般有手段,又不免为了小姐忧心·····”秋凤一边走着,还一边念念叨叨的嘀咕着,满是担忧。
明宜纤似乎没有听她说话,而是想着自己的事情,突然开口道:“我听到少夫人说,她昨日回了一趟金家。”
秋凤有些云里雾里的:“小姐这话说的什么意思?不过少夫人昨日的确是回了。”
明宜纤面色微沉:“大少夫人昨日回了一趟金家,金家今日便突然为了金矿赋税的事情,闹的更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