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唇角扯出一笑:“现在难道不好吗?西夏似乎也没有对祁阳国做出什么伤害,只是收为附属国,祁阳国国力如今这么弱小,不是西夏的附属国,也只能沦为别国的,西夏好歹没有侵犯,别国却不一定了,我不懂你们那些大道理,我只是问一句,现在不好吗?祁阳国上上下下,难道过的不够好吗?”
楚子轩僵硬在那里,一时说不上话来。
婉儿脸上浮现出苦涩的味道:“再说了,我不是圣人啊,大家都排斥我,我为什么还要委屈自己去帮所有人?”
她的尊严已经快被践踏干净了,她朋友也几乎都没了,香梨算是她如今最为珍贵的朋友,可她为什么要为了那一群厌恶唾弃自己的人,去求香梨那种无理取闹的事情,让她们的友情沾染上世俗的污泥?
她的国,她的家,早在父皇母后死的那一天,便没了。
自从父皇母后去世的那一天开始,她便开始活在背负所谓的家国大恨的仇恨之中,可事到临头换来的是什么呢?没有感恩,没有理解,唯一有的,只是一个卖国贼的大帽子。
她差点要忘记了,自己曾经也就只是个任性的小女孩啊。
“你到底还是在怪我,”楚子轩苦涩的笑了一声。
婉儿却似乎连争辩的力气都没了,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才道:“我累了。”
很累很累啊,累到她,不想再参与任何事情了,也不敢再去望向任何东西了,就安静的呆着,多好?
楚子轩和婉儿回到了别馆内,婉儿便直接回房去歇息了。
楚子轩则是去了书房。
书房内,此时已经有几个侍从等着了,瞧见楚子轩进来,便抱拳行礼:“国主。”
楚子轩冷眼看了他们一眼:“又没有收获?”
侍从有些羞愧的抱拳道:“自从上次花灯节之后,那小郡主和小世子身边跟随的人便多了,不单单有镇抚司的人随身保护着,暗地里似乎还有暗卫盯着,我们的人一旦出现,必然是被围攻,若是贸贸然下手,或许不单单抓不了人,甚至会拖累了国主,毕竟此事一旦暴露出来,恐怕整个祁阳国都得跟着遭殃了。”
软肋没有抓到,反而将自己暴露出来,到时候龙君钰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不单单不会轻易放过,还会让祁阳国遭殃天大的灾难,也正是因此,所以他们一直不敢轻举妄动。
楚子轩有些气恼的一拍桌子:“那就是说,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随着列国使臣前来,摄政王对于自己的那一双儿女保护的越发的好,更何况如今京城之内镇抚司处处严查,我们在哪儿下手都会很容易打草惊蛇,所以·····实在是没有办法。”侍从抱拳道。
“所以当初第一次的时候就该一次成功!”楚子轩厉声道。
若是当初成功了,那么现在站在主导地位的人就是他,他也不必像如今这般低声下气的来求,结果还碰一鼻子的灰。
“属下无能。”侍从咬着唇道。
楚子轩脸色阴沉的很:“此次前来,绝不能空手而归!”
随即道:“让嘉儿及早做准备,不论如何,务必不可再出问题,盛典在即,那恐怕就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
楚子轩沉着脸咬了咬牙,十足的不甘心。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