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便三两下的给香梨将头饰一一拆下来,头发也顺便披散了下来。
香梨只觉得浑身都轻松了一截儿似的,揉了揉脖子,“哎哟”的叫了一声:“真舒服啊。”
说着便倒在了屋里的贵妃榻上,受了这一天的罪,真是觉得现在跟在天堂似的。
若兰给香梨到了杯清茶,香梨撑着身子起来一口喝了,便又躺下:“总算是结束了,真真的受罪。”
“今日在这里住一宿,明日一早就启程回去了,王妃放心吧。”若兰笑道。
“嗯,那就好,”香梨打了个哈欠,突然想起先前的那个女子来,便好奇的问道:“你可记得中午站在我旁边的那个女人是谁?”
若兰显然也有映像:“王妃说的是没站稳险些摔的那一位?”
“对,我瞧着她似乎唯唯诺诺的,京中这些贵妇们哪个不是趾高气昂的,偏生她······”
若兰道:“若是奴婢没记错,那位应该就是皇上的生母,罗嫔。”
香梨诧异的道:“原来是她。”
想起前几天郭寒还跟自己提起过那个女人,说她生性怯懦,不足为惧,也不用担心她会闹什么幺蛾子。
香梨没想到的是,竟然怯懦到这般地步。
如今皇权虽然都主要握在郭寒的手上,但是她如今的身份好歹也是皇帝生母,明面上的地位其实是仅次于太后的,但是却小心翼翼,生怕出一丝一毫的差错,也难怪让那些贵妇们看轻了。
想想当今太后娘娘秦氏,就算手上一丝实权也没有,儿子也被关在天牢,可偏偏却还是趾高气昂的让人轻易不敢动她。
所以有时候,身份地位是一回事儿,个人脾性也是很重要的,性子软弱了,你站的再高,恐怕也没人愿意看的起你。
香梨正想着,便听若兰道:“其实罗嫔这么小心谨慎,恐怕也是在宫里熬出来的,毕竟没有背景,姿色也平常,就算生了皇子,可皇帝优秀的皇子那么多,十七皇子不算出彩的,年纪也小,要争皇位什么的,根本排不上号儿,所以,这一对母子,在宫里其实经常被无视,被忽略的人,在宫里稍不留意,被人落下把柄,恐怕就是致命的伤害,罗嫔这般,也情有可原。”
香梨点了点头:“说的也是。”
香梨躺了一会儿,便有人送了素斋来,虽然全是素菜,却做的十分可口,也可能是香梨劳累了大半天累着了,所以胃口也好,足足吃了两碗饭才搁下。
“寺庙这边景色也很好,很清幽,王妃不妨出去走走看看,消消食?”若兰道。
香梨喝了口水,顺着窗外看出去,这里的景色的确怡人,一条羊肠小道出去,两边都是清脆的竹林,外面有个小湖泊,顺着湖面上蜿蜒的小桥走过去,便另是别有洞天,而且,也可以去看看寺庙,烧香祈福。
香梨很喜欢这里安宁的氛围,笑着点了点头:“也好。”
香梨在外面随意的闲晃着,瞧着这边一个侧门正好也可以进入寺庙大殿之中,香梨便抬脚进去了。
此时的大殿内,空旷无比,只有一个女子跪在硕大的金佛前,再三叩拜。
香梨走近了一瞧,原来是罗嫔,现在,应该叫罗太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