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梨这才笑了:“那就好,早去早回,我等你。”
一句我等你,胜过千言万语,郭寒只觉得整个心都似乎暖了,笑道:“嗯。”
西夏皇宫,高高的登天楼上,聂麟傲负手而立,看着郭寒单刀匹马疾驰离去的身影,眸光幽深又复杂。
“兵马都准备妥当了?”
小太监连忙道:“十万大军在燕京外候命,另外有十万大军,在玉峡谷候命,只等着时大统领差遣。”
聂麟傲微微叹了口气:“该留不住的,还是留不住。”
小太监道:“只是皇上真的要帮着他,帮着他夺回皇位吗?这样一来,大周必然成为劲敌啊。”
聂麟傲冷冷的睨了他一眼:“你说的好像朕巴巴的要帮他一样。”
若非是郭寒之前布了这么大一个局摆了他一道,他何至于如此?
小太监一听这话的语气,便知道自己撞枪口上了,连忙自己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接着道:“奴才的意思不是这样,而是说,这事儿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嘛,就算先前是被迫着答应下来了,现在端王和忠亲王都已经下狱了,皇上也没什么可担忧的了,咱们反悔,也不是不成啊。”
聂麟傲脸色更黑了:“所以在你的眼里,朕就是这么个言而无信,喜欢出尔反尔的卑鄙小人?”
小太监腿都软了,“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小的不敢,小的只是想说,只是想说,这事儿不一定······”
“好了,”聂麟傲不耐烦的打断了他:“你当他是傻的,他能算计到朕这一步,必然早已经准备好了朕反悔的应对之策,朕乃一国天子,出尔反尔,岂不是要沦为世人眼里的笑柄?“
小太监连忙应是,却见聂麟傲看着远处那渐渐消失的策马背影,深吸一口气:“劲敌又如何?最怕的是没有敌人,旗鼓相当的人同台对抗,才更有意思,不是吗?”
“皇上说的是,”小太监擦汗,你现在说什么都是对的。
聂麟傲语气凉了几分:“遇上劲敌,总比没用的敌人要好,总归不会太没意思。”
小太监心里揣测着,这说的是谁呢?
聂麟傲冷哼一声,还能是谁?
十年前同台打擂输给自己,十年后两国交战还是输给自己。
真不知道,那么一个废物,偏生婉儿能看上。
想到这里,聂麟傲脸色就更黑了,重重的冷哼一声,拂袖而去,还跪在地上的小太监冷汗直流,以为皇上这是被自己气的发脾气了,心里不禁惴惴不安,自己这脑袋还保的住吗?!
香梨倒是也不闲着,既然还得在西夏呆一阵子,她自然得将这好不容易开起来的酒楼做的尽善尽美,想来也并没有偏离自己的本意,她原本就是想着要将这香溢楼开遍天下,就算当初开这家酒楼的目的只是为了找郭寒,可到底是她自己的产业,能做的好干嘛不做?能赚的钱干嘛放过?
这家酒楼是开在西夏的第一家,还正好在燕京,只要这一家做的好了,根基稳了,日后再想在西夏开别家酒楼,便也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