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香梨轻叹一声:“我第一次见她,就觉得稀奇,那般风姿的美人,又是那般性情,怎么也不至于沦落到被皇帝打入冷宫的地步,却没想到,还有这样一桩悲剧。”
“沁嫔娘娘也是可怜人,当年的那一场悲剧,女儿也没能保住,反而因为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陛下,护着女儿,惹的陛下震怒,被打入了冷宫,实在是可怜又可叹。”
香梨摇了摇头:“这种事情也的确是可怜。”
“好在沁嫔如今总算再次得到陛下的垂怜,若是日后还能再生一个小公主,想必也算是一大幸事,弥补遗憾了。”
香梨点了点头:“嗯。”
郭寒正好回来了,瞧见这屋里的气氛似乎不大好,才问道:“怎么了?谁惹着你了不成?”
香梨没好气的道:“我又不是炮仗,一天到晚的被人惹着?”
若兰忍不住轻笑一声,福了福身便识趣的退下了。
郭寒坐到了香梨的身边,搂住了她的纤腰,低声道:“炮仗我也喜欢。”
香梨推了推他:“去去去!尽说些好话哄我。”
郭寒笑了一声:“到底怎么了?”
香梨这才将上次进宫的事儿告诉了郭寒,也说了一下沁嫔的故事,语气里都满是叹惋:“自己的孩子死在自己的怀里,这得是多大的打击啊,也难怪她至今走不出来。”
郭寒抿了抿唇:“宫中原本就是个泥潭,这样的事情就算发生也不足为奇了,皇帝虽说是父亲,可应该算的上是这天底下最冷心的父亲了。”
香梨不由的抱紧了郭寒的腰身,窝在他怀里嗡声道:“那你不要当皇帝好不好?我好怕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小竹和乐儿就是我的命。”
郭寒苦笑一声,捏了捏她的小脸:“把我想成什么人了?你还不是我的命。你不喜欢,这万里江山我不要又如何?比之把你,什么都不值一提。”
香梨原本有些冰凉的心这才渐渐的多了些许暖意,抱着郭寒的腰身轻声道:“嗯。”
郭寒这才问道:“你上次说给庄先生已经去了书信,想必庄先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吧?不然我还是派人去接一下,若是路上出了什么事儿也不好。”
香梨倒是觉得应该:“也好。”
严家如今的情势才是真的剑拔弩张,沈娆和冯氏各占半边掌家大权,整个府里的气氛便已经僵持的不行,严思安如今却又偏偏开始“不安分”了,就连冯氏巴巴的盼着早日死了干净的段氏,如今的病都跟着越发的好了。
冯氏一把摔了茶杯,气恼的道:“段氏那贱人不是已经快毒死了吗?怎么会情况越来越好了?竟然昨儿还去给老爷问安去了,你们这群饭桶,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冯氏面前奴才们跪了一地,一个个都颤颤巍巍的,大气儿都不敢不出一口,连忙道:“这事儿我们也不知啊,每个月的乌头都是定量放在大夫人的药包里的,怎么会,怎么会······”
“废物!她若是****都在喝,现在怎么会能有这么好的精神?难不成是回光返照吗?!”
“说不准是。”那多嘴的奴才话音刚落,便“哎哟”一声被踢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