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梨身子往后倾斜了一点,若兰伶俐的弯下了腰来,凑到香梨的跟前:“王妃。”
香梨目光落在那男人身上,低声道:“他是个什么身份?”
若兰附在香梨的耳边,低声道:“这人名叫严勺,是严尚书的儿子,也是严小姐的哥哥,应该算是庶子,但是严大人正室没有儿子,只有严小姐一个女儿,况且,如今严家,那姨娘当家,相当于是掌权夫人了,这严勺,自然而然的就是严家嫡子的待遇了。”
香梨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看着那严勺的目光也冷了几分。
想想严家如今被那姨娘掌权,严思安过的日子都不舒心,香梨自然没什么好脸色对那姨娘的儿子了。况且此人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可见,香梨更没有什么好感了。
“说起来,这人平日里仗势欺人倒是厉害,可面对自己的主子,平日里可更个走狗似的。”
若兰一边说着,便用眼神往哪儿示意了一下,香梨抬眼看去,那严勺在三皇子跟前是点头哈腰的跟奴才似的,就差没跪着了。
严大人是三皇子那党派的,自己儿子站三皇子也正常,但是狗腿到这个地步,也真是一点儿都不嫌丢人现眼吗?!
香梨蹙了蹙眉,便见若兰接着道:“这人十分好色,但凡美人,全都恨不得眼珠子黏上去,王妃现在看看他这样子便知道了。”
那严勺果真是眼巴巴的看着沈娆,真怕他嘴里的哈喇子流下来了。
若兰没有说的是,当初郭寒带着香梨进京来,那严勺可真是觊觎香梨的美貌,甚至私下里放出狂言说,等哪日瑞王踹了这个女人,自己也要弄到手睡上一次。
后来王爷一拳打碎了他一口牙,甚至在床上躺的三个月没下床来,现在这严勺嘴里的牙,可全是镶的假牙。若非那次教训怕了,严勺今儿也不会一眼都不敢多看香梨一下的。
这事儿郭寒觉得完全没必要说给香梨听了恶心,便一直没提起过,主子都没说,若兰自然不会提了。
香梨看着严勺贪婪的神色溢于言表,唇角不禁微微勾起:“这个人,倒是不错。”
“啊?”若兰一时间没明白香梨的意思,突然听到这句话,吓了一跳,王妃严没瞎吧?
严勺这么张扬的提了沈娆第一才女的名头,宾客们自然要附和几句了,沈娆越发的觉得自己脸上有光,得意的扬了扬头,故作谦虚的道:“小小才名,不足挂齿。”
沈娆心里虽然得意,但是对于这主动献殷勤的严勺却是看也不看一眼的,这种人对于她而言,永远只能算作一个崇拜者,她的眼界,是不屑于多看这种人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