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三娘有些心虚地别开脸——
信进了粪坑,糖被他们三分吃了的事儿,那是打死也不能泄露地!
“呵……。”
琴笙静静地望着湖面,忽然唇角浮现出一点冰冷惑人的笑意。
“主上?”看着自家主上笑得一脸森然,火曜忍不住打了个颤,目光不由自主地掠过远处的房顶。
唉——咋那么蠢呢?
来了,还不自动躺盘子里的咸鱼是没有前途的!
“鱼咬钩了呢。”琴笙好整以暇地看着水上痛苦挣扎着沉下去的白色人影,眯起冰冷的琥珀眸,隐约可见火光微闪。
“你说,一只食言而肥的蠢鱼,是烤了,还是蒸了入味呢?”琴笙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手边的Nai露。
火曜望了望天,半晌:“哦。”
“没有意见的话,你就把自己煮了罢。”琴笙冷冰冰地扫了火曜一眼。
火曜一僵,无声苦笑——
三爷心情不好又开始折腾人了。
可自己答什么都错。
虽然他觉得那种蠢鱼最好晾干了晒成鱼干最好,省得整天折腾幺蛾子。
在曜司里她扑腾他们一脸浑水,出了曜司她还扑腾人一脸浑水!
以前还是折腾曜司、折腾琴学,现代直接捣腾官家织造,顺便将县主、亲王都捣腾下了水,一片鸡飞狗跳。
她捣腾别人就捣腾别人倒也无所谓,关键她还捣腾三爷,累得他们这群人也跟着天天享受阴云罩顶,寒风萧瑟,随时担心什么时候那昆仑雪就要坍塌了压死人!
但若是他如实回答……
那条咸鱼如今就是脑子不清醒的三爷的心头肉,三爷真舍得下死手?
火曜正头疼,忽然眼角余光看见远处屋顶上,那藏着人影正偷偷摸摸地转了身,那撅着屁股的姿态像是想要……逃?
他梭然大惊,那条咸鱼脑壳是坏掉了么?
居然还敢溜走?
果然,琴笙慢条斯理地眯起眼,喝了一口Nai露,微笑:“呵呵,居然还生了胆儿要跑,果然是在外头养了野猫了,那骚气儿重得本尊都闻到了。”
能耐,真是太能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