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漫着的这股恐慌情绪让查文斌的压力也很大,虽说他能察觉出这件事绝非如此简单,但没成想恰好前半夜又赶上了回魂夜。但是现在可以排除的是,那女人绝非章贵水的鬼魂所害,因为自己早已就将他收服,也就不可能会出现冲煞的事情。只是之前人太多,也很嘈杂,他想等这丧事发了回头再来处理这件事,却没料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如此的极端。
天亮边,走了一拨人,又来了一拨人,新旧的人会连续在几天之内把这里闹个天翻地覆。尤其是那个女人的娘家人,更是会得理不饶人,自己的女儿嫁过来,成了家,给你生了娃,最后说起来被你家里人给逼死了,哪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章家。
查文斌知道自己无能为力,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解决之前,他什么都做不了。只简单的画了几道符,给了点出殡的建议,天亮边他便选择回家睡觉了。要知道,兰城那边的事情也还在等着他呢。
累了一天一夜,躺在床上却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一些列事情看似风马牛不相及,但在他心里却总是有一个想法:这背后会不会一连串的隐藏着什么?但是他绞尽脑汁也没办法找到一条合适的线索把这几桩事情给串联起来,想着想着,也就跟着睡着了。
俗话说,这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然他这日夜算是颠倒了过来。这查文斌睡着以后还真就做了个梦,梦到谁了呢?章贵水的儿媳妇!
梦中的查文斌在一条满是雾气的小道上走着,然后就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幽幽的喊他:“查先生,我冤枉啊,您可得救救我啊……”
“谁?”查文斌四下打探着,只见身后的路口处一个女人批头散发的正蹲在那地上,穿着一袭红衣。他的瞳孔极具的收缩着,埋着步子悄悄朝着那女人走去,谁知还没等他靠近,只见远处一个黑影一闪而过,那女人便被倒提着在地面上拖着走。
“啊!查先生,救救我!”女人哭喊着挥着手,她的眼神里充满着绝望,只见浓雾的背后,那个是一个男性黑影的背,高大且宽阔,就像提着一只小鸡似得不停朝着后方走着。
她被拉走,查文斌自然在后面要追,但是他的脚步始终却跟不上对方的脚步,到了后来这条路上便只剩下了那一片白茫茫的雾,弄得他头上身上全是湿哒哒的。于是他就脱下衣服来拧,越拧吧,这水反而还越来越多,他就跟着较上劲了,一直拧一直拧,拧到后来忽然间醒了,这才发现自己拧的是自己的大腿……
坐起来一看,大腿上一片淤青,查文斌自己也是有些哭笑不得。看着窗外的太阳已经过了中间线,便也准备起身,这才发现床上一片湿漉漉的,再看自己的衣裳,好家伙,全湿透了。不光如此,就连头上,脚上都是湿漉漉的,和那种睡觉盗汗还不同,那种感觉是黏糊糊的,到他这却是跟从河里捞起来似得,他回想起那个梦,心想莫不是那女人真的给自己托梦叫冤屈来了?
起床,他又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才出门就发现天色暗了下来,这天说变就变了,门外呼呼的刮起了北风。
冷怡然给他拿了一件大衣披上道:“天气预报说傍晚可能会下雪,你多穿点。”
查文斌现在是一个头三个大,这些破事怎么全都参合到了一块儿了。一时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从哪个头开始起好,正烧脑袋呢,时马教授又来了,肯定是来催兰城的事情,正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呢,却听那马教授先道:“查先生啊,我有个不好的消息要来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