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指望人家给你磕头赔罪?”胡九成几乎要气哭,“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这是在违法知道吗?”
“违法怎么了?我就不信在南航市的地盘上谁还敢对我怎么样?”
听完孙庆伟这句话,电话那头的胡九成气的额头上青筋直跳脸色发白。
他真恨不得现在就把孙庆伟拖过来拿刀切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装满了水,还是污浊不堪的脏水。
“孙庆伟!我警告你从现在开始不许接电话不许出门一切等我通知再说。”胡九成好不容易按捺住内心的愤怒对孙庆伟提出要求。
他像是早猜到了孙庆伟必定会拒绝,紧接着解释:
“今天早上,新闻媒体上已经报道了你诈骗周树槐七千万的事,电视新闻上也播放了这条消息,还有网络上,周树槐把你昨晚打电话威胁他的通话内容统统放了出来。
你昨晚对他讲的那些话,每一句都足以挑起不了解内幕的老百姓对我这个南航市为书计,还有对你们孙家足够的敌意和愤怒。
你要想平平安安走出南航市这次你必须听我的,马上让人放了周树槐的父亲,从现在开始不要随便接听任何人电话,尤其是那帮无孔不入的记者,听明白了吗?”
这是胡九成迄今为止对孙庆伟说话最多最长口气也是最恶劣的一次。
孙庆伟懵了!
他听完胡九成这番话脑子里涌出一句话,“玩了一辈子的老鹰竟被小黄雀啄了眼睛?他竟然不顾及他父亲的死活!”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那番话是事实。
在他的印象里,周树槐一直就是个整天跟在他屁股后面谄媚逢迎想尽办法讨好他的小跟班。
一夜之间,一脸恭顺的小跟班变成了一条咬人的恶犬?
孙庆伟没再说话。
胡九成在电话里不放心叮嘱,“你必须马上让人放了周树槐的父亲,要不然等事情闹大了连我也兜不住。”
孙庆伟脸色麻木“嗯”了一声,这就算是答应了。
胡九成挂断电话后,孙庆伟一只手握着微微发烫的手机坐在床上发愣了好一会才强迫自己接受现实。
他此时才意识到自己的确太大意了,竟然一不小心主动掉进了周树槐早已挖好的坑?难怪他昨晚接电话的时候自己就觉的哪里不对劲。
以前不论自己对他说什么他除了点头应承根本不敢多说一个字,可是昨晚他竟然一次次争锋相对反驳自己,偏偏自己像个大傻子不管能不能说狠话一个劲往外秃噜。
孙庆伟满心自责,猛的抬起手在自己嘴巴上猛的扇了一巴掌嘴里骂道,“叫你他么的嘴贱!”
这一巴掌刚打完他听到外面门铃声响,刺耳的门铃声音让他浑身情不自禁一颤。
他楞了几秒后下床,穿着拖鞋走到门后透过门上的小洞往外偷窥,这一看不禁吓一跳!
二叔怎么来了?
他赶紧打开房门刚想问一句,“二叔你怎么突然跑南航来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见刚进门的二叔黑着一张脸甩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这一巴掌打的那叫一个狠!
孙庆伟几次高的汉子愣是被这一巴掌扇的脚底下后退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
他抬头看向二叔刚想发怒却看见二叔满脸愤怒正看向他,眼神中透出的犀利心里一阵发虚,到嘴边的质问变成了没什么力度的邀请,“二叔你进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