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香妞进门的时候,秦书凯的脸色是冷峻的,不是要和这个女人有什么仇恨,只是这个女人太不知道什么是分寸了,他看也不看冯香妞一眼,就听着她的高跟鞋踩着自己办公室的木地板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这女人竟然径直奔着自己办公桌的方向过来,一想到冯香妞胆大妄为的个性,秦书凯忍不住警觉的抬起头。
冯香妞站在前面,两手撑着办公桌上,从上向下俯视秦书凯,咄咄逼人的口气冷笑道,秦县长,咱们又见面了,真是有缘分啊。
秦书凯冲她淡淡的看了一眼,说道,我最好和你不要有什么缘分,冯经理今天来找我有事吗?
冯香妞阴阴的笑了一声说,秦县长,我出来了,可是专程来感谢秦县长的,没有秦县长点头,县里公安局那帮混蛋敢随便把我给放出来吗?怎么?秦县长好像不太愿意看到我啊?
秦书凯不想跟眼前这个心狠手辣的手下败将浪费时间,态度冷漠的对冯香妞说,冯经理,感谢就不用了,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还是赶紧早点回去收拾一下行李,准备挑个好日子赶紧离开红河县吧,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了,冯经理还要到我的办公室来逞口头之利有什么意思呢?
冯香妞一下子被看穿心思,又被揭了老底,有些不服气的口气说,秦书凯,你也别太猖狂了,我虽然答应离开红河县,也答应不会在红河县继续做老鱼馆的生意,但是我从来都没有答应你,不会把酒店交给熟悉的亲友开,到时候我想我还会继续关注这边的情况的。
冯香妞这话一说出口,秦书凯倒是一愣,他没想到冯香妞竟然会想起打这么一个擦边球,这可跟他原先预想的情况有些不同。想到这里,秦书凯倒有些庆幸,冯香妞今天到自己的办公室来闹一场,最起码,她当着自己的面露出了底牌不是吗?
秦书凯瞧着两手撑着自己的办公桌,神情像是一头发怒的母狮一样的冯香妞,忍不住轻轻的笑了一下说,冯经理,你到底是个女孩子,年纪又不大,为什么要没事找事呢?你说你要是安心的开你的酒店不是很好,为什么整天看到谁都要斗上一场,和气生财,这样不是做生意人的本性啊。
冯香妞轻蔑的一笑说,怎么?秦县长怕了?不敢和我斗了,我实话跟你说吧,咱们之间的游戏表面上是结束了,其实才刚刚开始,我倒是要看看,秦县长到底有多大的本事,难不成我离开了红河县,你还有本事关我一回。
秦书凯见冯香妞一副狂妄的表情,坐直身子,凑近了冯香妞一些,提醒的口气说,冯经理可别忘了,同意放你出来是有条件在先的,如果冯经理还想没事找事瞎折腾的话,酒店有毒品和窝藏罪犯的两件事可都是证据确凿,难不成冯经理呆了两次看守所,还没呆够?要知道你这次出来了,还是随时根据办案的需要,把你带进去的。
冯香妞理解秦书凯是威胁自己的意思,冲着秦书凯咬牙切齿地说道,秦书凯,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根本就不认识屠德勤,哪里来的窝藏罪犯一说,至于毒品的事情,更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难不成秦县长把旁人都当成傻子?
秦书凯见冯香妞竟然敢当着自己的面大言不惭的说不认识屠德勤,心里不由暗暗摇头,这娘们真的没救了,这次如不是看在胡长达从中周旋的份上,她还有机会在自己面前说出这样一番话吗?
秦书凯冲着冯香妞皱眉说,冯经理,依我看,这次你既然侥幸出来了,还是赶紧多念念别人对你的好,不要让仇恨冲昏了头脑,干出什么不该干的事情来,这世道,做人是第一位的,要是有一副蛇蝎心肠,即便是外表貌美,手里资产再多,在外人眼里,也不过是个有钱的暴发户罢了。
冯香妞见秦书凯明里暗里的骂她,嘴里发狠道,是吗?即便是暴发户恩怨分明应该还是没问题的,我今天到这里来,只有一个目的,我要亲口告诉秦县长一句话。
秦书凯不屑的口气说,那就请冯经理赶紧把想要亲口告诉我的话说出来吧,说完后赶紧走人。
冯香妞冷笑说,秦书凯,你这低档的办公室,我一分钟都不想多呆,我告诉你,秦书凯,你曾经加诸到我身上的,我冯香妞发誓,总有一天,我会双倍奉还,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被人欺侮。
秦书凯淡淡的口气说,要想不被人欺侮,那就是有实力,有证据,就说那个屠德勤你到底是不是认识,我想你是知道的,再说,如果不认识,难道有人想冤枉你,这个世道要想冤枉像冯经理这样的人,应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至于说要对付我,但愿会有冯经理的得偿心愿的一天吧,我时刻在等着,也在等着你不履行合约继续进去待一段时间,我不在,我想冯经理对那个地方一定很是熟悉了,现在你的话既然讲完了,也该出去了吧?
冯香妞冷冷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秦书凯,你别在我面前装淡定,我就知道你是怕了我,是不是?如果要是真的怕了,很简单,跪在我前面磕三个头,我可以考虑放过你,否则,你我之间永远是没有没了。
秦书凯不屑的说,冯香妞,你说我怕了你也好,什么也好,我在这里说一句,你说你是一个姑娘家,我和你之间究竟谁是谁非,我想大家心里都有数,不要做一些没意义的事情,要想让我求你,那要看你是否有那个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