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没理他,翻个白眼站到一边。
当着这么多人,沈芳洲也不好发作,只好自己先一步走出大帐。
一行人来到校场上,酒宴自然是早就已经准备好。
士兵们席地而坐,点将台上则摆着几张长桌,中间的位置自然就是给沈芳洲的。
沈芳洲盘腿入坐,很自然地拍拍身侧空位:“今日夫人没来,苏先生是夫人的朋友,就和本王一起坐吧!”
他是千岁,她是草民,无法再反抗。
“是!”
杜若走过来,坐到离他最远的毯子一角,沈芳洲眉头又皱紧几分。
还敢给他甩脸色?
酒菜上桌,士兵亲自为沈芳洲和杜基倒上酒。
沈芳洲捏过杯子,旁边杜若就朗声开口。
“千岁,草民有个建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
杜若两手捧着酒杯:“云家世代为大楚镇守边关,东海关外不知道埋着多少峥峥铁骨,今晚这第一杯酒,不如咱们就敬那些已逝英灵吧?”
沈芳洲坐着没动。
云家是为大楚进忠,至少还有忠义之名。
他们沈家死了多少人,到头来却只有逆贼之名,又有多少人会记得?
从他入宫到现在,得罪的人数不胜数,沈芳洲根本没把得罪云清泓和楚南裕这件事放在眼里,自然也不会主动向他们示好。
杜若见对方不动,气恼地伸过小脚,不客气地在桌下向他的膝盖踢了一脚。
“千岁,可有异议?”
沈芳洲抬眸。
连脚都敢对他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