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秘银在你身上了?”脔玉仙王冷飕飕地问道。
林枭却并没有理会脔玉仙王,而是继续说道:“申天义死后,我本看不上他的戒指,但众人告诉我奴役区所有人的戒指都被申天义没收了,为了给众人讨回戒指,我便搜查了申天义的戒指,没想到竟然发现了虚空秘银。”
说到这里,林枭故意停了下来,果然,林枭的话音刚落,裕风便忍不住说道:“林枭,申天义的确死不足惜,既然你得到了秘银,那就拿出来吧,你应该知道秘银是属于天主府的。”
却见林枭一拍大腿道:“我当然知道秘银是属于天主府的,所以当时我极力想要替天主府保管秘银,可惜呀可惜。”林枭再次停了下来。
“可惜什么?”裕风立即紧张道。
却见林枭看了看瑶台的方向道:“天主,你看我们能不能去天台上坐着说,我有点恐高,总是这么站在高空我感觉有点想吐。”
林枭拍了拍胸口,一脸难受的说道,他的话瞬间引得裕风和脔玉仙王的脸上一阵阴沉,想去天台上坐坐就直说,说什么恐高,哪里会有仙人恐高。
倒是渡莲仙王掩嘴一笑,不自觉的多看了林枭两眼。
叶寒也满脸佩服地看着林枭,心中直呼这家伙简直是个人才。
裕风当然知道林枭是在拿捏他,他看了看脔玉仙王,见脔玉仙王阴沉着脸点了点头,这才抚了抚胡须道:“也好,那就请移步天台吧。”
随着裕风带头返回天台后,那二十四个无比郁闷的宗主也都回到了高台上各自的位置,此时天空灵云尚存一半,广场上所有人都在聚精会神的吸收灵云,显然离结束还有一会儿。
来到天台上的时候,裕风和脔玉仙王很是自然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倒是把叶寒和林枭晾在了那里,因为整个天台上也只有三个座位。
林枭也不在意,直接从戒指里拿出了两把同样很是阔气的椅子挨着渡莲仙王坐了下来。
渡莲仙王见叶寒和林枭丝毫没有半分畏惧的样子,还挨着自己旁边坐下,心中赞赏的同时也不由的产生了一丝亲近,她知道这种亲近可能是源于她二人的信任。
她却不知道叶寒和林枭对她可不止信任那么简单,而是已经完全把命运压在了她的身上。
见渡莲仙王坐了下来,林枭才接着说道:“天主,不是我不想交出秘银,实在是因为这秘银也不是我的,而是属于那些在断天涯奴役区用生命抓捕陨石的修士们的,他们以微弱的修为在虚空中历经生死,好不容易帮助天主府抓捕了足够多得陨石,提炼出两铸虚空秘银,最终不仅得不到任何赏赐,却还差点被灭口,所以当初他们百般拜托我替他们保管秘银的时候,我便当众对自己的雷劫发誓,一定要帮他们讨回公道!讨回血汗钱!所以我说的可惜,是可惜这秘银不是我个人的,我也不能擅自做主把它交给天主大人您。”
林枭的话说完,渡莲仙王更是佩服他的勇气了,也许在这黄曾天还没人敢对天主这样说话,林枭的话看似客气,实则是处处在拿捏天主。
明眼人都知道秘银就是天主府的命,抓捕虚空奴役以及杀人灭口这两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天主自己,此刻林枭说讨回公道,讨回血汗钱无疑是在打天主的脸。
所以林枭的话说完,场上一度陷入了沉默,裕风的脸色阴沉的仿佛要塌下来一般,谁也不知道他的内心到底压抑着何等滔天的愤怒。
裕风的沉默让天台上的气氛越来越压抑,裕风看着林枭,林枭也看着裕风,一种浓浓的火药味很快就充斥着整个天台。
脔玉仙王这个时候也没有说话,林枭刚才对他的无视已经彻底惹怒了他,此刻他只能在心中怒骂裕风蠢货,竟然被人用水晶球记录了他的手下杀人灭口的一幕,如果没有这个水晶球,他有足够的理由杀掉林枭拿回秘银,哪里还会容许这两个蚂蚱拿着秘银来跟他们讲条件。
又或者说若是没有渡莲这个搅屎棍在这里,就算有那个水晶球,他同样会捏死这两个蚂蚱,然而现在他却只能忍气吞声,因为渡莲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出手杀掉这两人的。
秘银就在林枭身上,怎么得到林枭身上的秘银那是裕风的事情,他脔玉仙王犯不着为了这样一个唾手可得的东西跟渡莲仙王彻底翻脸,反正他的任务就是将秘银带回去,顺便替天君府物色一些绝色女子,还有自己上次秘密给冰玑的东西,想必她已经得手了,那个猎物才是他脔玉此行最大的目的。
气氛在凝固中变得诡异,叶寒见脔玉似乎没有出手的意思,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气,只要脔玉不出手,裕风又不敢动手,那接下来只要自己再给裕风一点压力,也许事情就好办了。
只见叶寒看了看天空快要被吸收殆尽的灵云,拿出了那个水晶球道:“申天义作为一方天将,竟然敢瞒着天主大人私抓奴役,草菅人命,我看此等恶行若不公布于众,接受正义之士的讨伐,实在是太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