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下辖某杜家村,整个村几乎都姓杜,天色还没有全白,勤劳的百姓就起床,简单收拾一下准备下地,可当他们扛着锄头走到地头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眼前的庄稼地里,庄稼全都变成光秃秃一片,老百姓们傻了眼,这可是他们赖以生存的粮食,人们疯了是的跑上前,发现仅剩的茎秆上,全都是啃咬痕迹,杜老汉活了五六十年,一看这种情况立刻脸色发白,声音颤抖着说道。
“是蝗虫,是蝗虫!”
其他人看着被啃食干净的庄稼,很多人跪地哇哇大哭起来,“收成全完了,这可怎么活啊!”
他们就指着打上些粮食,可以过一个不至于太寒冷饥饿的冬天,可现在情况,绝对是颗粒无收,他们的佃租,他们的口粮,一切的一切全都完了。
没人阻止,所有人都在嚎哭。
蝗灾之后紧接着就是饥荒,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每个人都为在今后的命运哭泣。
这件事情以极快速度上报,里长上报镇长,镇长发现原来不止杜家村,整个镇子全都遭了灾。
镇长赶紧上报县令,县令发现情况更加严重,整个县大部分镇子都遭了蝗灾,立即上报知府。
知府又发现,原来不止一个县,整个开封府很多县都遭了灾,赶紧上报巡抚衙门。
河南巡抚薛骥看着案头上一份份奏报,自从发现蝗虫,只是短短两天时间,蝗虫就席卷了开封府,然后蝗群分散,现在河南府、归德府、汝宁府、南阳府、怀庆府、卫辉府也都发现了蝗虫群,蝗虫群正在这里肆虐。
薛骥立刻书写奏折,以五百里加急送往京城。
奏折快马飞抵京城,送进内阁。
早朝,
紫禁城,
皇帝坐在正位,一身黄金龙袍,年约三旬,留着唏嘘胡子,眼神略显疲惫。
在皇座下首不远处,一身僧袍的普渡慈航国师,脸色平静无波的站在那里。
而在下面是跪了一地的文武百官。
在文武百官跪地磕头的时候,会自然而然散发出一股气运,可这股气运在飘向皇帝时,却被站在皇帝前面的普渡慈航截留,吸入自己体内。
这些官员不知道,他们拜的其实已经不是皇帝,而是在拜国师,国师就以此种方式,吸收着国家气运。
众大臣起身后,首辅程国祥率先出列,拿出一本奏折快速说道:“启禀陛下,河南巡抚薛骥发来五百里急报,河南境内发生蝗灾,蝗虫铺天盖地,肆虐了开封府,开封十几县受灾严重,在吃光开封府的庄稼后,已经侵入汝宁府、归德府、南阳府等河南七府。”
大殿中的官员听到这个消息,很多人心里就是一惊,闹蝗灾可是了不得的大事,这是要闹大灾啊。
一旦出现大灾,百姓流窜,朝廷社稷可能都会不稳。
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听后,眉头微微皱起,“河南蝗灾,按说去年河南也没有大旱啊,为何今年会闹蝗灾,还如此凶猛。”
“蝗灾之事,没人能真正搞清楚来龙去脉,或许~~”首辅程国祥看了一眼站在前面的国师。
皇帝也把视线看向国师,问道:“国师,你可能算出河南为何闹蝗灾?”
普渡慈航转身,对着皇帝起手微微一礼,随后念诵起经文,整个朝堂上的人,全都盯着国师念经,大殿内只剩念经之音,过了约莫一盏茶时间,国师睁开眼睛。
“陛下,此乃天罚,必然是有人犯了过错,所以降下天灾惩罚。”普渡慈航道。
“天罚,谁犯了错误。”皇帝追问道。
普渡慈航对着皇帝微微施礼,“河南遭灾,想必是河南境内有人触怒上天。”
皇帝想了想,“大声道,薛骥巡抚河南一年有余,却毫无建树,今次蝗灾必是因为他办事不利,下旨召其回京。”
皇帝刚说完,下面一人赶紧站出来,却是次府陈彦,对皇帝躬身道:“陛下,鬼神之事谁能说得清楚,还请陛下暂时收回呈命,此时河南境内蝗灾肆虐,正是抗灾关键时刻,薛骥巡抚河南一年半,熟悉河南情况,临时换人怕要延误战机。”
皇帝想了想,觉得刚刚自己确实有些草率了,想了想说道:“下旨,申斥薛骥牧守不力,着他全力处理蝗灾之事,如若处理不好,几项罪名一起处罚!”
“陛下,救灾之事要如何安排?”首辅程国祥问道。
皇帝脸上有些不耐烦,说道:“如今国库空虚,救灾之事,让薛骥自己想办法,算他戴罪立功,如果处理的好,此事就此接过,如果处理不好,朕必治他行事不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