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说?”
“他说肯定是毕方有做得不太到位的地方,你们不好意思直说,不过为了100亿的潜力,他得多努力。”
“这不是挺好的吗?”
“是挺好,周末都见不到人了……不过说实话,能让方年开金口,就算最后到不了一百亿,估计也有个几十亿的潜力,是该努力。”
“……”
最后,陈清慧认真说道:“我们打算明年结婚,然后先生孩子。”
闻言,陆薇语高兴道:“那得恭喜你们了!太好了!”
陈清慧微笑道:“主要是张瑞说,光是想到要有孩子,干劲立马就上来了。”
然后打趣道:“你羡慕了吗?”
“不羡慕。”陆薇语笑着道。
她是真不羡慕。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方年说得对,他们上辈子就应该在一起。
所以……
不羡慕!
“……”
…………
…………
轻松的周末过后,周一一大早,方年去杨浦上学,陆薇语去前沿创新上班。
前沿的其他人也在各自忙碌。
大家都有各自的事情。
下午,方年溜达着去上财找吴伏城——应方年的吩咐,他三两天就会回一次申城,一是述职,二是别顾江浙皖去了,申城这个后院起火。
这将近一个月以来,吴伏城去公司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都是汇总提交报告。
方年是看过了所有的报告,所以特地找今天在上财的吴伏城。
没想到见到吴伏城的同时,还见到了白粥。
方年面露不解,笑着问:“吴老哥,白先生,你们怎么在一起?”
“方……老弟也认识白哥?”吴伏城更是意外。
白粥看看方年又看看吴伏城:“这么巧的吗?”
“我来解释吧,我是从程潜那里知道伏城老弟在前沿兼职,而且还是申城前沿校园俱乐部的部长……”
“……”
听完白粥的解释,方年才明白过来。
这位人大的经济学博士,对前沿的兴趣或者说好奇可不只是流于表面。
他希望能更了解前沿。
尤其是依托于高校的前沿社团与前沿院!
反正目前白粥博士并无大事,他也不是没工作,而是工作很清闲,算是挂职。
方年也从白粥的话音中听出了点深层意思,白粥可能不满意现在的清闲工作,对前沿有点想法。
左右也不忙,吴伏城请客,一块去了五角场的商场里喝咖啡。
“原来方年老弟还是前沿社团的第一位荣誉理事啊,真是没想到。”
“……”
“都是运气,谁能想到一开始大家都不积极。”
“……”
不管明面上还是实际上,三人都是因为前沿社团的事务才凑到一起,话题自然不可避免的离不开前沿社团。
即便吴伏城有任务,但也不影响在不透露更深层原因的前提下交流。
“……”
说了几句闲话后,白粥话锋略显尖锐道:“从我的观察来看,前沿高层对前沿社团目前的现状也有不少疑虑吧?”
“或者说,因为前两个月的过快发展,引发了不少后遗症。”
闻言,吴伏城接过话头,坦然道:“的确是有后遗症,不过可能是因为我接触得比较多,我认为前沿上层是有准备的。”
“毕竟……前沿社团不是兴趣爱好社团,而且是不局限于某一个高校的全国性大社团,没有任何可以参照的地方。”
方年却笑着说:“我倒是认同白哥的两个观点,前沿高层对前沿社团的发展现状存在疑虑。”
吴伏城:“……”
他还能说什么。
白粥对前沿社团还真是挺了解的,有些观点算得上是一针见血。
比如说……
随着覆盖面的扩大,一定会有人把前沿社团当做是一个福利性质的社团。
等等等等。
方年没什么顾虑,聊得比较深入。
反而是吴伏城因为有所顾虑,多数话题上并没打算深入。
白粥的观点,从一个局外的角度,阐述了前沿社团的不理想发展状态。
稍晚些时候,白粥率先离开。
吴伏城才有条不紊的汇报起来:“方总……”
“目前申城的前沿社团发展比较稳定,方向上的分类也有了成效,至少让很大一部分成员不再像之前那样疑惑。”
“……”
“不过最近这次在金陵实地参观时,我发现了一些问题。”
“首先是部分社团会长们对社团的定位并不清晰,很是模糊。”
“……”
最后,吴伏城认真道:“我觉得有些会长的反馈有一定可操作意义,比如贫困生勤工俭学的问题,我认为可以系统抓一抓,这方面应该也是校方的重点。”
“前沿实习部也的确有不断轮岗实习生的需求,希望能通过这种形式筛选出一部分可以吸纳进前沿系内部的优秀员工,正好可以合作。”
“……”
看了眼吴伏城,方年轻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认为可以在前沿实习部、校方、贫困生之间来个三方专项合作,这会有助于更好的推动前沿社团在各个高校的发展,是吧?”
“对。”吴伏城点头。
见状,方年开口问:“我先问你几个问题;
第一,这些贫困生为什么不愿意主动加入前沿社团?
第二,前沿实习部能招多少人?
第三,为什么要单独把贫困生列出来格外彰显他们在经济基础上的与众不同?难道因为他们出身贫困,就必须被大众单独的、怜悯的对待吗?”
吴伏城沉默了。
其实大众是会站在貌似更有道德的角度,而忽略掉一些旁枝末节。
比如……
在校生的贫困基本都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会有很大一部分贫困群体本身并不愿意被单列对待。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单列对待贫困群体,其实是一些人为了满足自己的道德欲望。
吴伏城也明白方年的意思,保持善良是应当的,支持他在自己条件许可的范围内帮助贫困生
但不应该以‘绑架’他人意志来实现自己的‘善良’。
前沿社团的准入门槛是相对公平的,而且他吴伏城现在的工作是为了让这个门槛更加公平;
所以,无论贫穷与否,都可以通过努力达到前沿社团的门槛,然后进入前沿实习部,去获得一份相对更体面的实习工作。
另一面,国家政策在不断倾斜解决贫困现象。
这不是单一一个企业能承担起来的社会责任。
更不是前沿社团的发展方向。
末了,方年平静道:“企校合作一直是前沿在探索的方向,你说的是一种尝试,但可以通过其它形式来实现,比如成立高校贫困资助基金等,不过这不是前沿的事情,而是当康公益基金的事情。”
“另外,我更认同白粥的观点,我们都对前沿社团的现状有些疑虑;
成立前沿社团得目的是为了筛选人才,但目前各个社团在定义上就有点模糊不清,不太利于资源整合。”
最后,方年平心静气道:“虽然前沿社团这个项目才起步,但因为广义上的基数,其实已经没有让你实际细致操作的空间,你必须站到更高角度上看待。”
听方年说完,吴伏城言辞恳切道:“劳方总指点,我知道该怎么去尝试了。”
方年耐心道:“不要看年底到了就着急。”
吴伏城点点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观点,交际过程中最重要的就是求同存异。
方年并没有觉得吴伏城是错的,而是认为他对前沿社团的发展方向有一定理解偏差。
在方年跟吴伏城探讨前沿社团这个项目的同时,远在芬兰的关秋荷、温叶启程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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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掐着点送了200字,今天争取3更吧,前天加更也只更了两章,补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