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问题发出后，方年迅速下线了‘持键’这个账号。
前后不过一分四十七秒。
哪怕方年从一开始就有一种裸露在网络上的紧迫感；
但一系列操作依旧行云流水，从容不迫。
关掉这台笔记本电脑，方年端起水杯喝水，顺便点亮办公桌上的iMac。
嘴上骂道：“当康游戏的安全系列硬软件供应商就应该从头到尾都换一遍！”
“搞得我现在上网都不痛快！”
闻言，温叶小意道：“您这是在害怕吗？”
“你这不是废话？我这个ID在网上那叫一个肆无忌惮，不知道喷过多少人，我敢被曝光吗？”方年随口道。
温叶稍加思索，小声道：“那个……方总，女娲实验室那边其实有自建机房，安全度还不错，毕竟……”
“目前为女娲实验室服务的群体，基本上代表了中国在计算机大体系里最强的实力。”
方年：“？”
温叶赶紧解释：“我不是故意不说的，是我没还没来得及，您的操作实在太快了。”
“我……我这让实验室单独升级一条专用安全线路给您使用。”
方年平静道：“不了，你想想办法让我能通过之前的形式使用安全单位的网络就行。”
“我尽力。”温叶抿抿嘴，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方年又说：“另外这次如果被黑客查到我的IP地址，我会在年终考核上，划掉你这个月的奖金。”
温叶：“好的，方总。”
方年稍作思索，又说：“还有，办公室搬迁事情你抓紧，忽然觉得这个地方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了。”
“好的好的。”温叶赶紧点头应下。
然后连忙低下了头，她怕自己不小心露出笑意被方年看到。
虽然她知道不应该笑。
但莫名觉得此时的方年十分的……‘可爱’。
即便她知道方年并不是真的害怕曝光，而是觉得麻烦，不想费力再去建一个小号。
关键是……
温叶也觉得非常离谱，她也是刚刚才关注到‘持键化仙开天’这个账号居然有21万微博粉丝。
这个关注度就离谱！
从这个角度上，她也能理解方年担心曝光引起不必要麻烦的心思。
只是……
城门失火殃及了她这条池鱼。
如果不幸被黑客关注到，她这个月这么努力的额外奖金就没了。
在温叶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时，正看着电脑屏幕的方年开口说道。
“搬迁新办公室后，办公电脑都改成苹果的产品，能用苹果产品的硬件也都用苹果，将苹果所有的软件协同功能都用起来，第一个月提交一份体验报告，以后每季度都提交同样的体验报告。”
“额外让你的秘书助理团队们都用起来，可以处理个人业务，但必须按时提交详细体验报告。”
方年倒不是忽然心血来潮，是心里一直有这个想法，只不过不大重要，没当回事。
刚才电脑提示系统升级提醒了他，所以才正式提出来。
他想从另一个角度，非专业测试人员的体验，来了解苹果软件的优秀。
为女娲的追赶提供更全面的思考角度。
至于专业测试人员，这事情完全不需要方年来特别操心。
女娲系统实验室方方面面基本完善起来了，建设有专业测试部门。
是必然不会漏掉苹果系统的。
…………
网友们的议论方向节奏已经被‘持键’的发言给带了起来。
“@持键你说清楚啊！我怎么感觉背后好像有大秘密！”
“我怎么觉得持键所言非虚，当康似乎知道黑客这种极度耗费流量的DDOS攻击会一直持续一样？”
“有没有这种可能，一开始是真的有黑客攻击当康，但现在其实已经不是黑客的恶意行为了？”
“还是不要阴谋论吧！”
“……”
“可是……鹅厂跟红衣厂确实从今年年初就有点纠缠不休的意思。”
“现在当康游戏有一种强势进军安全领域的意思，以当康游戏现在的用户基数，进军个人安全领域也很轻松吧。”
“为什么不会鹅厂进军个人安全领域，彻底击垮红衣厂呢？”
“卧槽，忽然豁然开朗了！”
“主要是‘当康杯’这个名字多少有点其它的意思在里面！”
“反正这次当康游戏的直接损失应该是以亿计的，加上1000万美元的奖金，以及1亿补偿方案，前前后后起码亏损三个亿，这就亏掉一个月的营收了！”
“我觉得持键应该知道点消息，但他怎么不露面了！”
“……”
总之，‘当康杯’的推出，彻底搅混了水。
除了网友们的议论，无数自诩是技术大拿的大牛纷纷参与了这场实战演练。
不仅如此，连官方单位也有声音说会极力维护网路环境的健康性。
而且在官方层面将这次事件定性为极其恶劣的黑客挑衅。
随着当康游戏平台直接恢复上线。
公共网络空间的消息愈加混乱。
有人为了名，有人为了钱，有人为了当康游戏的工作机会，纷纷表现出了各自的能力。
真正加入战局，大家才知道攻击形式到底有多混乱。
简直可以说整个二进制世界都乱成了一锅粥。
当康游戏平台以镜像模式运行，可以说是最大限度给大家提供了战场空间。
鱼龙混杂，各有利益。
几乎每分钟都有新的消息冒出来。
一开始的消息大多雷同。
“我太自不量力了，居然也想参与这种级别的实战演练，有没有大佬能救救我的电脑，中病毒了，呜呜呜！”
“从来没见过这么恐怖的DDOS流量攻击，我的肉鸡没了！”
“我算是理解当康游戏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没能恢复正常，这踏马的到底有多少人凑热闹啊，除了DDOS还夹杂着各种病毒，我的肉鸡全部中毒了！”
“……”
一群技术能力不太过硬的吃瓜群众，大概只坚持了五分钟就退出了战局。
都是被踢出去的。
有些是扛不住流量压力，有些是不小心中病毒了。
看着这些消息，方年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早在昨晚跟关秋荷通气的时候，方年就猜测当时的场面一定是失控的，当康运维部门提交的报告也体现了这点。
现在发生的这一切，也正说明了这些。
可能全球范围内的好事黑客都被吸引了过来。
攻击方式也绝对不是最初的DDOS攻击，而是真正的鱼龙混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