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位于申城地面海拔高度四百余米的柏悦南阁内吵闹的气氛忽然被按下暂停键。
温言解释的雷軍、
依旧‘斤斤计较’的戴强、
推着眼睛偶尔搭话的刘芹、
神色略有激动的邝平、
稳坐钓鱼台的过宏、
以及或质疑、或怀疑方年过于悲观的人们全都顿住。
望向在刚开始讨价还价时,忽然表态的人。
迎着众多视线,沈尼尔不紧不慢地补充:“两亿美元的估值也没问题。”
看了眼沈尼尔,戴强紧皱眉头,满是意外道:“沈总你这……”
立马就有人抢过话头:“雷总和方总一起担保小米,投资当然没问题,但两亿美元这个估值沈总是不是再考虑一下……”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刘芹轻轻一笑:“连沈总都比我们晨兴积极,惭愧。”
“晨兴跟投。”
一听这话,邝平有点坐不住了,他赶紧道:“启明投了。”
邝平话音才刚落下,戴强便立马说道:“我们纪源也投了。”
这时过宏也不再观望,表态IDG认投。
剩下对方年提出的估值不认同,和对方年的说辞表达质疑的投资机构只能是选择离场。
加上前沿天使,有六家投资机构在A轮投资小米。
虽然只是A轮,但雷軍已经对小米整体股份进行了复杂的切割划分。
跟当康游戏的B轮融资完全不同。
是按照较为通行的融资股份稀释方案来进行初始计算。
即:投前估值+融资金额=公司新估值=约定估值。
也就是说,虽然大家认同了方年的2亿美元估值。
但实际上在交易未达成之前,小米的估值只有1.6亿美元,投行总共需投资0.4亿美元,加起来的新估值才值2亿。
当康游戏是直接按约定估值释出相应比例的股份进行投资。
虽然算法不同,但受限于一些约定,其实估值和每股价值的计算没区别。
至于为什么一定要用不同算法,并且还进行股份的复杂切割划分,涉及了股权、每股收益承诺等约定。
当康游戏的融资因为有额外对赌协议的存在,没有额外收益承诺约定。
小米这次融资是有的。
从两个方面约定,一是退出约定,二是收益承诺。
举例说明:
比如小米跟红杉资本约定投资期限为五年,五年里可以获得核算后的股东分红;
可以在一定时间之后退出,一般为某一轮融资,等于说另一家机构按照融资时估值买走红杉手上的股份;
而在五年后,如果投资收益未达预期等等情况,红杉退出时,小米却需要按照8%的年化利率来退还给红杉资本这次投入的本+息。
实际上的约定自然比这个简单例子要复杂一些,参考因素也更多。
总而言之,虽然沈尼尔带头认同了方年提出的估值,但也同样进行了深入约束。
资本大多数时候是讲究绝对利益与绝对理性的。
沈尼尔可以因为方年一句话改变初衷,但也不会因此放弃应有的利益约束。
这就是现实。
小米的A轮融资里,前沿天使和晨兴资本都只是跟投,确保持股比例不稀释。
即前沿天使这次投资800万美元,晨兴资本投600万美元。
剩下启明、纪源、IDG、红杉四家分投13%的股份配额。
经过这次投资后,小米创始人团队包括雷軍在内,手上还剩47%的股份。
前沿天使依旧占20%,晨兴资本15%,启明3%,纪源2%,IDG4%,红杉4%,方年个人5%。
于是,方年代表的前沿天使莫名就成了小米A轮最大投资方之一。
“合作愉快。”
一屋子男人分别握了握手,言笑晏晏。
沈尼尔一边握着方年的手,一边笑道:“今日一见方总果然不同凡响,期待以后有更多的合作。”
“谢谢沈总,我方某人一定会有求到沈总的时候。”方年微微笑着道。
闻言,沈尼尔深看了眼方年:“方总客气,有机会一起饮茶。”
“下次一定。”方年连道。
红杉资本中国基金管理着数支大额基金,方年的‘庐州200亿’计划可太需要这种有钱投行了。
借助资本发展事业,也不丢人。
方年只是不会以前沿公司来融资,但不代表不以前沿系的其它公司融资。
甚至在规划中,还会有由前沿系其它公司牵头合伙成立企业的构想。
未几,戴强走过来笑呵呵的伸出手:“方总,很荣幸认识你。”
“戴总,初次合作,往后请多关照。”方年握着戴强的手,诚恳道。
过宏跟方年握手打招呼时,略有感慨:“方总真是令我见到了年轻人的血气方刚,百感交集!”
“哪里哪里,过总谬赞。”方年连道。
跟方年是第二次见的邝平也一样是有些感慨的样子。
“方总,往后这样的生意多多照顾。”
方年笑着应下:“一定一定。”
尽管错过了天使轮,但启明总算是在小米估值还算便宜的A轮上了车。
也算是一件令邝平松气的事情。
虽然比预期中花了更多的钱。
跟方年已然很熟悉的刘芹,只是笑着跟方年握了握手,没多说。
“……”
一一寒暄之后,雷軍说了两句总结的话。
“我代表小米感谢各位的慷慨支持,小米的未来每一步发展都离不开各位此时的帮助。
……”
最后,雷軍笑眯眯地道:“用方总的话来说,这次融资一定是小米估值最地道的一次。
投了就是赚到!”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