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情况,中年男子冷笑:“终等到了,金蝉脱壳的计谋差点就要把我们骗过去了。”
“但是你看这附近的牛车隐隐保护,你看这车夫,明显是侍卫伪装,这次是正主了!”
“大人,我们现在?”一人就问着。
“跟上。”中年男子令着,又跟一人密语几句,这人连忙回去。
这时天冷极了,雪下过就冻,堆积在街上,太阳出来只化一会,冻成深凸凹不平的冰路,上面印满脚印和蹄印,行起来难极。
中年男子艰难跋涉,远远看,果见去向是郊区的平花观,里面是痘神娘娘。
中年男子扫看了下,见一座石桥贯穿,平花观平时没有人去,孤零零立着,道观紧闭,一片死寂,只有几个侍卫守在门口。
道观
痘神娘娘有人得了痘才去拜,平时都怕惹到病气不敢去,所以道观里没有人,院里几株老柏乌沉沉,裴子云进了大殿,燃了香插进炉里,一颌首,看了一眼外面的侍卫,却对蒙着面纱的女子说着:“女史,到这步,算是功德圆满了。”
女史才露了笑容,去掉了面纱,揩着细汗,说:“我还怕引不来人,坏了娘娘和太子的事,背都湿了。”
“就算引不来,也坏不了事。”裴子云淡淡的说着:“这一开始就是一个局,取名引蛇出洞。”
“皇孙的确只是偶感风寒,太医说的也是对的,并无大碍,甚至今天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只要良娣显出忧色,并且禁止养心院出入,有些人就联想翩翩了。”
“每个泄露的步骤,都知会记录当时在场的人,并且给予观察。”
“一次也许是巧合,有的是好奇,有的是恰有事出去,但几个步骤一连贯,次次都好奇,次次都打听,次次都出门有事,就自是奸细了。”
“要是几次都碰巧就是霉运到顶了。”
“这些可疑人情形已一一盘查,太子自会一网打尽!”裴子云加重语气,冷冷说着:“把内奸全部清扫干净,太子才能安稳,要不再来个白风观上香或香囊藏药事件,太子就说不清了。”
“现在我们等着,只是收网,璐王的人也不是芝麻到处都是。”裴子云透一口气,冷冷的说着:“也就是几百人,最多千把人。”
“成系统的探子和刺客更少,你是伪装成良娣娘娘,虽时间非常仓促,但来进攻的人必是精锐,我帮太子把他们全部杀了,就削弱了璐王。”
裴子云说起来了璐王毫无顾忌,而女史连回都不敢回,只是舔嘴唇,就在这时,突前面一阵喊杀声,一个道观的道人,就是惊恐入内:“贵人不好了,外面有着贼人来了。”
“数十人穿着黑衣的贼人!”
说着,就想靠近,裴子云喝着:“站住!”
喝声中,这道人突手一挥,三道针影一闪即逝,随后拔出了匕首,裴子云冷笑一声,把烛台一伸,三枚针没入灯座。
道人才刺上去,伸手尺余,裴子云瞬间抓住了这道人的肩,只是一扣,肩骨传出骨折声,碎成了骨片。
“饶……我……”这道人吓的魂飞魄散,却左手又一拔一刺,裴子云对着此人的脑门只是一拍。
“噗”脑门看上去完好无损,呆立着几秒时间,七窍流出了血倒了下去。
这阴劲对武人来说或要化许多时间修炼,属秘籍的一种,但是对道人来说,只是奠基七八重刚柔的事。
杀了这道人,裴子云冷笑:“平花观是我引蛇出洞的预订的埋伏地点,有什么人都清楚,你一个时辰才来的道人,还敢装着靠近?”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高喊:“杀,杀进去。”
“谁杀了里面的女人,立刻提拔三级!”
瞬间传来了呐喊声和杀声,此起彼伏,炸成一片。
女史想了想,还是蒙上了面纱,拉着裙角出去,只一见,就见着果有数十个黑衣人杀了进来,他们出手极凶狠犀利,配合默契,侍卫连连抵抗,都抵抗不住,迅速退到了大殿内去。
女史一惊,也退到了里面。
虽身影只闪了一闪,但对外面的黑衣人来说,却仿佛看见了金山一样,领队的中年人不由哈哈大笑,似乎看见了锦绣的前途。
笑完,他喝着:“良娣娘娘,你逃不出去了,只要乖乖出来,我岂敢伤害?”
“为了肚子里的龙孙,你下令放弃抵抗吧!”
这当然是谎言,这些侍卫要硬攻下,也伤亡不小,故中年人这样高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