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信然没入过朝堂自然不认得当今太子殿下,在他眼里秦朔就只是个顺罗某店铺管事·前庆余楼伙计。
亦书有点想笑,可正哭着呢又觉得有些对不起现在的气氛,于是使劲地吸了吸鼻子,发出“嗤”的一声。
纪信然本来就说不出话来,被这一声弄得更是直接怔住,而后有些恼火地道:“主子们讲话丫鬟还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快出去!”
亦书偷眼去看六小姐的意思,见安锦云没发话就没动弹。
“然表哥……”
纪信然扬声直接将安锦云未说完的话打断:“云表妹你别说话,我总觉得这事情不对劲,今日一见果然就是我想的那样,这厮到底是怎么蒙骗你的,竟然狗胆包天敢做出那样的动作?!”
纪信然越说越心急,就从刚刚听到的话来看,他再不去及时制止这两人岂不是要私定终身了?
“什么‘此生唯你一人……’这种屁话你也信?!”
跟在纪信然后面终于踏进门来的安馨兰乍一听这话,神色复杂犹豫的看向纪信然。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话自然是真的……”纪信然又急赤白脸的同安馨兰解释,眼看自己越描越黑气得直接抽了墙上挂着的一柄宝剑下来。
那柄剑是安锦云已故的外祖父从西域带回来的,剑身沉重无比,剑柄上镶嵌着西域特有的珍稀宝石,乍一出鞘带着一声厚重沉闷的声响,让人想到西域行商之路,漫天黄沙之中锒铛作响的驼铃。
安锦云小时候好奇,玩耍之时逛到这儿还曾与纪信然命人将东西拿下来玩过,只不过下人怕他们受伤,给他们玩的是剑鞘,光是剑鞘两个小孩儿都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