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还请你帮个忙,当一回救世主,用血魔煞气把三万堕妖人引回虚空境地,再封上虚空结印。”
“……”
领主们为了自身的安危,苦苦哀求:“女帝你且放心,我们不会看着你出事的,只要你引一下即可,等你安全,我们才会封上结印。”
轻歌似是没有听到,左手伸出,掌心赫然出现一壶木青酒,轻歌掂了掂重量,这才发现,置放在神木空间的木青酒,都被火雀鸟给喝掉了。
“啊,老大,我美丽的老大,火火永相随……”
醉醺醺的火雀鸟,正在神木空间引吭高歌,折磨着一众神兽们的耳朵。
轻歌叹了口气,心神微动,只见虚无之境里的断肠酒,不易察觉地流进了木青酒坛。
便见冷傲慵懒的女帝,在一道道石破惊天的声响和四起的尘烟中,斟酒入杯,仰头痛饮。
一抹酒水,沿着曲线毕露的脖颈淌落,雪白的肌肤宛如羊脂玉,近乎透明。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喝着醇香浓的美酒,欣赏着慌乱不堪的末世和一张张布满惶恐的脸庞。
青衣天机师扭动了头,布满金光符文的脸,有着浩瀚神圣的气息。
他直视那个女子,随即启齿:“女帝,还请你帮个忙,举手之劳。”
“举手之劳?”轻歌轻嗤了一声,“这世上有着可能丢掉性命的举手之劳吗?”
“为众生而想,还请女帝助力。”青衣天机师颔首诚恳地说。
轻歌又斟了一杯酒,仰头便喝,眉眼惺忪,犹如氤氲着清雾,掩藏在那迷离下的,是无可阻挡的锐气!
三杯酒下腹,轻歌呼了一口气,戏谑的笑了,眸色清幽地望向了青衣人:“若本帝,说不呢?”
“女帝想成为天下众生和一百零八陆的罪人吗?”青衣人语气笃定地反问。
“罪人,又如何?”轻歌酒杯砸在桌面,眸色阴郁,“本帝若想走,你们谁能拦之?”
九辞牵着莫忧的手快步过来,而后放开,握拳砸向了青衣人的左眼,“混账。”
青衣人后退了数步,踉跄跌倒在地,砸碎了一张琉璃桌,美酒与糕点撒了一地。
靠的较近的几位领主把青衣人扶起,俱是愤然地望向九辞,“九殿可知他是天坛的天机师?”“今日,他就算是天王老子,小爷,照打不误!”九辞朝着握拳的手吹了吹气,再邪肆地望向方才说话的领主,“一群废物东西,还配为领主,只怕连看门的狗都不如?出了
事,就想着找旁人来挡在,自己便躲在后面当个安枕无忧的王八孙子,你们怎么想的这么美呢?夜轻歌是小爷的妹妹,小爷告诉你们,想要她去挡灾,没门!”
九辞是个闻名千族的疯子,几个领主缄默闭嘴,不敢再言。
青衣天机师从地上爬起,素净的衣裳沾了浑浊的酒水,他的左侧眼睛完全发青了。
“九辞殿下,眼下,只有此计可行。”青衣天机师说。
“行个屁。”九辞摆了摆手:“再说话,小心爷撕烂你的嘴。”
九辞快步来到宝座前,“歌儿,跟哥走,这群王八孙子不敢动你。”
在神月都,轻歌陷入诛魔阵法时,那一刻,他以为自己就要没有妹妹了。
那种感觉,九辞不想再体验一遍。
父母长辈不在身旁,姬月也不在,他这个做哥哥的,一定要保护好她。
倾其所有。
哪怕是这条命。九辞的眼里,写满了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