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办妥后，我才在林湿晨复杂的眼神下离开了酒店，回到了mary的车上。

“搞定了？”mary重新发动了车子。

“唉，无所谓，一些小麻烦，别提了！”

和mary说说笑笑的，从纽约市里又开了出来，mary的家离市里很远，在郊区一处农场的旁边。这是一间小别墅，看着很古旧的样子。

进到别野里面发现mary不像一般的女人把家里收拾得那么干净，这房子里摆设显得零乱，不过恰恰就是这种零乱让人觉得很舒服，我一进来就扑坐在一张沙发上。今天上午的亡命事件，确实让我感到很累，不说别的，就光是逃生我就至少跑出去了能有两三公里。

mary给我倒了一杯喝的，然后就坐在了我的身边，眨着大眼睛望着我。

“这段日子你过得怎么样？”mary煞有兴趣地问我。

“唔。”我端起饮料大大地喝了一口，别说，我还真渴了，“还不错，吃得饱穿得暖。”

“嗯-------小眉呢，她还好吧？”mary虽然还是笑着，不过问起燕轻眉的时候却停顿了一下。

“小眉也很好，对了，她现在也在纽约呢！要不，我把她找出来，你们两个聚一聚，也很久没见了，呵呵！”我真诚地提议道。

“呵呵！”mary没味道地笑笑，从身上拿出了一盒烟，还递给我一支，“小眉是一个好女人，我不想她为难。”说完，mary将自己的烟点燃了，深深地吸了一口。

“为难？为什么为难？”我接过烟后，不解地问。

“你小子和我装糊涂呢？”mary白了我一眼，“我要是和小眉见了面，你能保证她不会抓我？”

“抓你？她为什么抓你？你又不是罪犯------”一头雾水地说到最后一个字，我突然拉了一个长音，一件已经过去很久我都快忘记的事又出现在了脑海里。

“mary!”我立刻惊叫了一声，面容变得严肃，“你真地包庇梁山了？为什么你当时要撒谎？”我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话，倒像是要吃人。

“嗯。”mary终于收起了笑容，神情归于恬淡，“其实，我和梁山一直在偷偷地相爱，只不过没有人知道而已。”

“什么，咳咳。”过于诧异的事实在震惊我的同时，也让一口烟呛在了我的嗓子上。

“没什么可惊奇的，梁山经常去我那里的原因除了他爱好射击之外，就是因为我和他的这种秘密关系。”mary轻叹了一下，站起身来。

在mary家客厅的一角有一个酒柜，mary给自己调了一杯酒，还是她最喜欢的血腥玛丽。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我坐在沙发上痛心地问，我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种情况！

“没有什么为什么，我们觉得合得来，就恋爱呗！”mary一边调着酒，一边回答着我，“后来，我发现他对射击发了狂，也劝过他很多次，他不听。”

我听着mary的话，神色怆惶地坐在沙发上，从来没有在精神上感到这么无助过。

“他偷了我的枪我当然知道，当天我就知道。我给他打电话，他不接。直到最后，我知道他一定会出事，我不想亲眼看着他被枪毙，所以才会来美国。”调好了酒，mary仰头喝了一大口。

“mary，你------”我也站起身走到了她身边，看着这个女人，真是不知道该安慰她，还是该训斥她。

“行了，我现在没事了，那件事我早就忘了。梁山太疯狂了，我现在最庆幸的就是你和小眉在那件事中没有出什么事，不然我真的会内疚一辈子！”mary轻轻地拉着我的手，让我坐在了她身边的高脚椅上。

“梁山他-------”

“我知道，他被枪毙了。他杀了那么多人，就应该知道会有那么一天。”说话的时候，mary的神情虽然显得无所谓，不过手里的酒却不停地一口一口喝着。

“你会喝醉的。”我伸出手抢下了mary手里的酒杯。

mary没有在意，她用一种温柔的眼神看了看我，居然伸出手抚在了我的脸上。

“你好好活着，我知道你是一个好男人，小眉能找到你也算她的运气。对她好一点，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