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襄皱着眉头,摇了摇头,将画铺于桌面之上。
画与诗说的都与僧人有关,京城里的寺庙数不胜数,若是兄长想指的是寺庙,那范围太广,根本没有什么针对性。
僧人更是看不到正脸,若说高僧,寺庙里有一个算一个可都住着几位呢,这上哪儿找去。
容离歪着头看了又看,实在看不出这画究竟要说些什么,这才问身旁的夏侯襄,希望他能看懂画中深意。
可看夏侯襄的表情,明显他也云里雾里,根本没抓到重点。
俩人在这看画,宫里的皇上和皇后听到太监过来禀报,夏侯襄与容离去了武英殿,到现在还未出来。
自两人从正阳宫告退已经一个多时辰,夏侯赞摆了摆手,让人退下。
他皱着眉头有些疑惑,这俩人去武英殿这么久,到底是去做什么了?
文华殿、武英殿两处所在,是夏侯赞最不愿想也最不愿去的地方,当年之事,实在是铤而走险,现如今夏侯襄又成了气候。
说实话,除了夏侯襄手握军权这一点,关于当年之事,夏侯赞还是很怕夏侯襄知晓的。
幸好两人去的是武英殿,若是去往文华殿,夏侯赞才要惊出一身冷汗来。
他身旁的皇后倒没觉得什么,只是一提夏侯襄她便下意识的心虚。
对于他带容离重游住所之事,皇后倒有另一番理解。
左不过夏侯襄带着新婚妻子参观参观自己原来的住所,女子一旦对一个男人上心,那必定想要关心他的一切。
对于夏侯襄小时候的事情,容离怎么会想缺席。
不过就是时间长些,回忆往昔怎能短的了,再加上两人四处转转,武英殿不是个小地方,想要全部转下来怎么也要一个来时辰。
“皇上不必忧心,依臣妾看,武英殿乃是夏侯襄幼时所居之所,现在带着容离过去,应是去看看与儿时有无变化,女子的心思臣妾还是懂一些的。”皇后温柔的开口道,她知道夏侯赞心里的担忧,可这件事实在称不上什么大事,夏侯赞未免有些杯弓蛇影,太小心翼翼。
“话虽如此,可两殿距离并不远,若是夏侯襄跑过去…”夏侯赞有些犹豫的说着。
“这您怕什么了?事情都过去了那么久,该处理的咱们也都处理了,您也亲自去看了不止一次,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皇后执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递给夏侯赞。
“就算去那位殿中转转,也看不出什么来,再说如今咱们已经派了人将门落了锁,门外又有人把守着,夏侯襄如何能进得去?更何况还有个容离跟着,您就放心吧。”皇后将自己的分析一说,越说越觉得有道理,不过就是在自己的住处转转,都没出了那个圈。
“但愿如此。”夏侯赞叹了口气,夏侯襄留着终是个变数,还是要想办法将其除了,他才放心。
夏侯赞所担心的夏侯襄还在研究手里的画,看了半晌,实在没有看出什么东西。
他和容离的看法一样,接下来大概没有路了,既然这画是关键,那到不如带回去仔细研究,他们进来的时间可不短了,再待下去难保夏侯赞不起疑心。
“将画带回去再看,咱们先出去。”夏侯襄边说边拿起画,卷了起来。
“也只能这样了,”容离叹了口气,现在再看也看不出什么来,她伸了个懒腰,今日太费脑子,她回去得好好补补,正伸着她突然一顿,“等等,画里有东西!”
容离惊奇的瞪大眼睛,刚刚画摆在桌面上看不出来,现在将它拿起一卷,容离又刚好位于画的背面。
阳光一照,容离看的真切,就在画的中下方,有一处放了东西。
将匕首抽出,容离在正面找到对应的位置,小心的将画中拐杖下方划了一道小口。
原来这拐杖下方是有夹层的!
这时,里面一条薄如蝉翼的丝帛,被取出,并慢慢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