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霖呢?他当真回了雷州?若是他尚安分,就绕他一命,也不枉他当初助了朕一把。”齐鸿瑜恢复了笑颜,他问。
“臣派人去看了,的确是回了雷州,现在他陪着他那个夫人回并州娘家了。”萧璟回禀道:“淮南王那边也安稳的很。”
守在殿外的高公公,忽然高声传话:“皇上,萧太后差人过来,说晚膳已经在安仪宫备好了。”
言下之意便是,晚膳让齐鸿瑜去萧太后的寝宫。
齐鸿瑜脸色未变,冲着萧璟笑道:“你要不要去,正好与你姑姑叙叙旧。”
“这是萧太后替皇上准备的,臣就不去了。”萧璟嘴角几不可见的僵硬了一下,后说。
齐鸿瑜瞧了他一眼,点头:“那你去范锗那边,这么长时间了,他的事情也应该办好了。”
这罢,萧璟退出了殿内。
远在并州的贺澜,此时,正悠闲的坐在热炕上,嘴里吃着云焕替她剥好的瓜子,她展展了身子:“好了阿焕。”她握住了云焕的手,“在我们那边,替自己夫人剥瓜子的男人,是好男人!”
她随口诌了一句,喜盈盈的瞧着他看。
“恩,我是好男人。”云焕十分认真的说着,瞧着他这幅认真的表情,贺澜不禁笑出了声。
她揉了揉肚子:“对了,这次你去淮南,打算去几天。”
“多则五天,少则三天,没什么要紧的事情我就回来了,倒是你,就安心的待在这里养身子,有娘照顾你,我放心的多。”云焕敛了敛散落在贺澜额间的青丝,顺着她的青丝,他轻轻的抚上了她的脸庞。
“痒。”她咯咯的笑着,别过了头,倒在了云焕的怀中,“要是有机会,你问问萧煜恒,就和他说,娘已经给喜妹订下亲事了,但喜妹的性子他应该是知道的。”
言下之言,便是贺喜性子烈,既然说出了会等萧煜恒一辈子,那就是一辈子,于氏逼婚的结果只有一个,那便是尸体一具。
如果萧煜恒他还有心,就该过来找贺喜说清楚!
过了今日,云焕在贺家陪了贺澜一晚,第二日早起,他又是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贺澜一觉睡到自然醒,起来的时候,日头已经照进了屋子。
等她清醒过来后,白芍才动身出去将罩在窗外的棉布帘子拆去。
“夫人,水已经备好了。”她从灶房那边烧了水,端进了屋中。
用方布巾替贺澜擦拭着。
白芍又给她寻了一身宽松的青色菱角衣袍。
铜镜前,贺澜瞧着自己圆润光泽的脸蛋,“今日就别弄发髻了,将这头发扎起来就行。”
反正就待在自家院子,每日盘发髻,压得她脑袋都疼。
白芍听着贺澜的意思,轻轻松松的给贺澜扎了一根极腰的马尾。
她让白芍扶着她出去到院子走走,一直在屋中待在,有些发闷。
她先绕着三栋小楼走,走了一会,又让白芍扶着她到前院走走。
“哎哟,三娘,也不怕冻坏了身子,你不心疼自己,娘还心疼了,赶紧进屋来,正好熬出来了粥。”于氏瞧见了贺澜,忙风火的冲着贺澜走去,非要扶着贺澜往屋里坐。
贺澜无奈的抽了抽嘴角:“娘,我都快憋坏了,多走动走动,对肚里的孩子也好。”
“那也不能冻着了,若是伤寒了怎么办。”于氏小心的拍着贺澜的手背:“娘这不也是为了你好,还能害了你不成,白丫头,你再去取件大袄。”
白芍则是看了眼贺澜,贺澜点头,让白芍去了。
这会功夫,于氏已经将贺澜扶回了上房,小心的伺候着贺澜上了炕头,又怕她的脚冻着,亲自用手暖了暖她的脚。
贺澜低眼看着仔细的于氏,心中一阵阵发暖,眼眶有湿湿的感觉,她收了收脚:“娘,好了,我不冷,您别累着了。”
于氏好笑的瞅了眼贺澜:“这孩子,还和娘羞起脸来了。”
她盘上了炕头:“等一会,你大嫂就将粥热好了,你多喝点,昨夜,也没见你吃多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