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一通直过神魂最深处的折磨,已经让他从心底最深处,对叶真产生了恐惧!
“大帅,兄弟们被打的好惨,每一寸骨头都被敲断了!你要是再不来,兄弟们都快被折磨的崩溃了。”说着,贾英涕泪横流起来。
明樘楞了,他安排的剧本不应该是这样啊,而且,看着不像啊。
“睁眼说瞎话呢?”叶真嗤笑起来,“你看看这三千天明铁军,哪个骨头断了?”
“你......”
看了一眼叶真,贾英又软了,只敢低着头道,“大帅,属下所说,千真万确,但就在方才,一截绿藤插入了我们体内,我们的伤势,在几个呼吸之内,就全部恢复了,完好如初!”
“绿藤?”
“一瞬间治愈三千人?”军法官呼延苦惊呼了一声。
“呼延大人?做为军法官,你眼睛没瞎吧?你看到了治愈的场面?”
“做为军法官,你应该讲证据,而不是臆测!”叶真一点情面都不留。
“哼,本官不用你来教做事!”
军法官呼延苦冷哼一声,“去,所有北海天浪军士兵,全别隔离审问对口供!”
“慢着!”
一众军法禁卫正要行动,叶真猛地挡在了前边,“大人,为免太不分清红皂白了吧?”
“敢问我北海天浪军犯了何事,要全部隔离审问。”叶真喝道。
“这是本军法官的权力,叶真,莫非你敢冲撞军法官?敢冲撞本军法官者,本军法官可以先斩后奏!”
“这是战场,执行的,可是军法!”军法官呼延苦一脸的杀气。
直到此时,明樘才松了一口气。
方才,他们所有人都明白,这当中肯定是叶真搞鬼了。
但是,事实在这里,他们又有什么办法?
可是军法官呼延苦一出手,就立马找到了解决办法。
将所有的士兵隔离审查对口供,三木之下,没有不招的。
证据这不就来了?
叶真也正是因为看到了这一点,才拦住了一众军法禁卫。
他相信他北海天浪军儿郎的忠诚,但是,审问的手段有多厉害,做为巡天司第二路巡风使,再明白不过。
不说上刑,迷惑、诱供等等套路层出不穷,岂不是北海天浪军这些普通士兵能够抵挡的。
“军法?”
叶真冷笑一声,整个人气息一变,有若一柄出鞘的利剑,杀气四溢,“看来,呼延大人这是一定要针对我们北海天浪军喽?”
呼延苦不阴不阳的冷哼一声,“叶大帅多虑了,本官,今天查的是军纪,执行的,乃是军法,何来针对?”
“执行军法?”
“好,那本帅就状告天明铁军蓄意挑衅我北海天浪军,主动攻击我北海天浪军,请呼延大人以军法处置!”叶真喝道。
呼延苦眉毛一扬,“你这状告,本官接了!不过如何处置,得等本官一一审查,查到实证之后,再行处置!”
“实证?”
“不用查了!”
“本帅这里有如山的铁证,这是天明铁军主动进攻我北海天浪军的留影玉简,呼延大人一看便知!”说话间,叶真递上了一块玉简。
霎时,明樘的脸色陡地一变,“这不可能!”
“这世上,没什么不可能的!连明兄都可以死而复生呢!”叶真满脸的冷笑。
呼延苦缓缓接过了叶真递上的玉简,神念轻扫了一下,脸色就变了。
玉简内,竟然是一副真实得不能再真实的画面。
留影玉简内,明樘的天明铁军,在大肆嘲笑叶真的北海天浪军的同时,就向着北海天浪军发起了进攻。
铁证。
这绝对可以称为铁证。
但是,做为一个军法官的本能,呼延苦觉的,这留影玉简不真实,与现在的情形不相配。
要不然,怎么挨揍的北海天浪军像是得胜的一方,反而得胜的天明铁军,像极了败军呢?
但问题来了,这种留影玉简,尤其是这种大场面,没有任何作假的可能。
没有发生的事情,如何留影?
这对别人不是问题,但对拥有蜃龙珠内的太古蜃气而言,尤其是在蜃龙阿丑这个器灵的催动下,宏大无比的幻像,并不是什么难事。
看军法官呼延苦脸色剧变,心下甚明的叶真就上前道,“呼延大人,铁证当前,天明铁军主动挑衅友军,进攻友军,按我大周军律,自主将之下,当斩!”
“还请大人为我北海天浪军主持公道,执行军法!”
下一刹那,两千北海天浪军齐声咆哮起来,“请大人为我北海天浪军主持公道,执行军法!”
明樘的脸色的血色,在这一刹那间瞬息间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