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终于肯出来了,还以为他们偷偷逃走了呢。”
叫阵这么多天不给反应,他还以为今天也要被放鸽子,没想到会有意外之喜。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乌龟脑袋缩壳里缩久了,不也需要出来觅食糊口么?”
说罢,周遭士兵一阵哄笑,嘲讽的恶意几乎写在脸上。
武将说话声音不小,但两军对垒隔着大老远的距离,只能隐约听到一点儿小动静。
纵使没有听清楚,光看敌人笑得前仰后合的模样,他们也知那话多半不会好听。
姜芃姬骑在马背上打了个哈欠,无聊道,“这又是要斗将的预兆么?”
她是真的不明白古代作战的礼节,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也就罢了,打个仗还要斗将。
搁她说,趁着聂军军阵不稳的功夫,直接带兵杀过去就好了,斗将反而给了对方准备时间。
当然,斗将并不是很频繁,一般仅限于正面交战战场。
按照如今的战争形态,兴许过个一两百年就瞧不见将对将的盛况。
柏宁请缨上阵,姜芃姬挥挥手,示意他去。
“我给你们压阵。”不是她吹牛,这个世界1V1,她就没输过,“阵前斩杀敌将,另有重赏。”
柏宁抱拳领命,策马驰出,聂营那边见出来的大将是个年过四十的柏宁,须发已有花白,轻蔑的同时又怒不可遏。难不成姜芃姬帐下没有可用的大将,只派出个年迈力衰的老将?
“哼,柳羲这般轻蔑倒也是好事,本将且去会一会他。”
聂营帐下武将众多,其中有为数不少的将领都出身中诏将门,自小习武,悍勇非常。
除了少数几个作战经验丰富的老将,大多都在二十五岁到四十之间,正是当打之年。
“柳羲帐下无人了吗?居然派这么一个糟老头子出来,分明是来送死的。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吾辈刀下不斩无名之徒。”二者距离十数丈,但他声如洪雷,每个字都能听得清楚。
来人魁梧健壮,肩宽腰窄,手臂便有寻常女子大腿那么粗,肌肉硬实,个头更是鹤立鸡群。
他的装扮也相当有型,一瞧就知道是聂营军中分量不轻的武将。
一整套精铁打造的铠甲,铠甲上绘着狰狞吓人的恶兽。
此人光是杵在那儿就给人胆寒的感觉,手中拿着一杆一丈长的长刀,刀口冷光逼仄。
他胯下的马儿体型不算小,但这个武将骑上面,反而将战马称得娇小了。
面对如此羞辱,柏宁气笑了。
“口气真大,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还想要乃公的命,先下马跪下喊一声爹!”
听柏宁以爹自居,聂营武将胸口怒火熊熊燃烧,提刀驱马上前。
一个交锋,二人皆用全力。
力道之大,虎口一阵发麻。
武将心中一惊,诧异柏宁的力气,分明是身体走下坡路的糟老头,力量居然不输年轻人。
那是,别看柏宁年纪大了,但他身体状态却维持得很好,还未投靠姜芃姬的时候,他还徒手打死了一只吃人的母大虫。以貌取人可不是好习惯,柏宁感觉自己还能打个十来年呢。
“呦——吾儿竟不是绣花枕头,乃公心中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