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抠门的孟湛当了家主,给的钱,一年比一年少。
沧州水路发达,南来北往的商贾都会在此停留,商业发展挺好。
孟氏占据沧州,不知赚了多少家底,每年五十万贯对他们来说塞个牙缝都不够。
如今被人打上门了,才想起他们高越族?
哼哼——
不趁机敲竹杠,孟氏怕不知道他们老祖宗靠谁发达的!
对此,姜芃姬丝毫不知,因为派出去的斥候还没传回消息呢。
“主公,过了这道关口便是落凤坞——”
姜芃姬瞧了瞧直播间的视角,大致扫了一眼落凤坞的地形。
“落凤坞?这地方有什么特别的?”
孟浑解释说,“落凤坞位于沧州北部千岩郡,落凤坞丛林茂密,山低坡缓,常有野兽出没。最重要的是——千岩郡百姓大多都和高越族有关,落凤坞正是高越族的族地——”
若是他们想要打沧州孟郡,绕不开千岩郡,更绕不开高越族。
姜芃姬无所谓地道,“高越族的族地怎么了?识相投降,不识相就打过去呗。”
孟浑噎了一下——
一言不合就打,这还真是主公的风格。
孟浑劝不了,但卫慈却不能坐视不管,他说道,“主公率领的大军乃是仁义之师,自然要将就先礼后兵。若是高越族肯弃暗投明,这再好不过。若是不肯,届时再发兵也不迟。”
一上来就把人暴打一顿,传出去名声不太好。
姜芃姬撇了撇嘴。
她是来偷袭沧州的,结果开打之前还要问候一声。
果然,远古时代的战争艺术,她至今不能理解。
正说着,一声声马蹄从远方传来,我军斥候带回一个穿衣古怪的壮汉。
这会儿气温稍稍回暖,但普通人还是裹得严实,眼前这个异族壮汉格外不同,他只穿兽皮马甲,套一件虎皮花裙,头上扎着一圈色彩鲜艳的羽毛,裸露在外的肌肤刺满了狰狞的兽纹。
双眸似鹰,宽而长的鼻子微微塌陷,棕色的厚唇占据小半个下巴。
他双眸扫了一圈,抱拳行个礼,虎声虎气地道,“我乃高越族使者,现在要见你们的主公。”
壮汉的雅言讲得不是很好,口音不正,听着相当拗口。
“高越族的使者?”姜芃姬挑眉,“过来有什么事情?”
她说完,暗中瞧了一眼孟浑——
孟浑赞成先礼后兵,合着是早知道大军行踪泄漏了?
壮汉不满地看着姜芃姬。
“这便是你们待客的礼节?”壮汉道,“奉族长之命出使,竟是这般待遇?”
高越族在沧州的地位很高,许多汉人看到他们都要弯腰行礼或者避退,除了士族权贵,高越族不怵任何人。长期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高越族养成了诡异的优越感,自觉高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