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为了自己好啊……
古信心中一暖,面上浮现暖色。
“小东家思虑周到,既然如此,奴这次便不买马了,尽量收购羊皮和羊毛。”
姜芃姬面上镇定自若,心中略尴尬。
她嘴上说得好听,实际上不是为了这个,她只是怕马瘟的病源传染到东庆。
只是,马瘟这件事情不能跟古信说,只能用其他理由搪塞了。
姜芃姬笑着调侃,“三千多匹马,现在已经够用。若是再买一批,我这点家业怕是养不活。”
战马和普通的马不一样,吃食更好,照料也要更加精细,耗费也更加恐怖。
古信笑着拆穿,“旁人哭穷,奴是信的。小东家说自己穷,这不是糊弄人么?”
大半年下来,姜芃姬从北疆那群傻多速手中坑了多少钱啊,合计能有五百多万贯了。
古信将这些玻璃全部拉走,悄悄离开象阳县。
在这之后,玻璃停止烧制,砖窑继续恢复每天烧砖的枯燥日子。
今年夏天格外漫长,旱情一直持续到了九月中旬,天空未曾下过一滴雨。
眼瞧着再过半个多月便是秋收了,天气还是这样,饶是姜芃姬也有些发愁。
了解她的人,一般不会在这种时候触他眉头,因为姜芃姬会十分暴躁。
偏偏——有人不长眼睛。
批了一夜的文书,姜芃姬四仰八叉地铺在竹简堆上小睡了一会儿,外头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主公,大事不好了!”
声若洪雷,不仅把姜芃姬给吓醒了,连直播间的观众都被吓了一跳。
姜芃姬睁开眼睛,用脚把不远处的凭几勾过来,然后坐起身靠着凭几。
她看着眼前的典寅,眼皮还有些泛酸,“发生什么事情了?”
典寅,之前战役表现十分突出的新兵,姜芃姬将他提拔成了新兵营百夫长,又将他调到成安县保护卫慈,理由是“自家谋士相貌太不安全了,典寅保护着卫慈,她能安心”。
典寅刚去了成安县又被卫慈打发回来。
好钢用在刀刃上,他在成安县安全得很,何必浪费一员猛将去保护他?
所以,典寅现在成了姜芃姬随侍的护卫长。
典寅缓了缓气,“城外有百来人,自称是奉邑郡督邮曹掾,代表郡守督查县乡,宣达政令。”
姜芃姬懵了一下,“啥?什么玩意儿?”
她还累得迷糊,直播间的观众却很清醒。
他们不懂督邮曹掾是啥,但是他们听得懂都督啊。
张飞罪打督邮的那个督邮?
萌萌哒的小白兔】:我擦,主播要直播打督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