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锋冷冷道:“咱们,谁跟谁是朋友了?你们连真实的姓名和身份都不透露给本王,几时当本王是朋友了?说什么共谋图事,大家不过是相互利用。少说这些没用的,脱衣服!”
是了,刚才疏忽了,贺锋怎么会知道他们的身份?郑修年一直跟贺锋说的是,他们是阴国商人,贺锋怎么会知道他二皇子的身份?“王爷对我表兄用刑了?”
“本王说过了,本王好吃好喝待着他呢。”
“王爷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
世上,哪有如风染一般雍容孤高,冷清淡雅又桀骜不驯的男宠?贺锋是见过风染之后,就想去查风染的身世,这一查,真把他惊到了。贺锋应道:“不用对你表兄用刑,二殿下大名鼎鼎,只要随便查一查就知道了。”风染本以为用自己去交换陆绯卿,自己活不了多久,因此从来没有刻意隐瞒过自己的行踪,他杀进太子府求见贺月,当时有很多人都看见了。
贺锋再次催促道:“快脱衣服!别跟个娘们似的推三阻四,东拉西扯!这是你欠本王的,本王今日便要讨回来。”
欠的?他欠他一次脱衣服?
大约看出了风染的疑惑,贺锋又是冷冷一哼:“除夕那夜,你答应过本王什么事?这才半年,你就忘了?呵呵,也是,可能你还得意着,能够耍弄本王!”贺锋这么一说,风染才想起来,除夕那夜,贺锋对他心怀不轨,用强相逼,他拼命反抗,贺锋便换了一种方法,他想要风染的身体,他想套贺锋的话,便达成说一件秘事脱一件衣服的协议。结果,风染只脱了套在最外面的紫云裘,把话套完了,就高喊救命,本想吓走贺锋,但却被四个蒙面高手堵在了房里。
贺锋逼视着风染:“该说的,已经说了。脱吧,不要等本王动手。哼!以为本王是那么好戏弄的?”
是虚与委蛇,还是起而反抗?两个念头在风染脑子里争执不下,风染不动也不语,暂且先用拖字诀,这一刻,能拖一时是一时。
静谧中,远远传来五声鼓响,随后是四记钟鸣,五更四点了(古制,一点等于二十四分钟,五更四点是北京时间早上四点三十六分,当然古代是不会使用北京时间的,而是由东向西,逐渐后移,五更四点在不同时区换算成北京时间是不同的。),再有一点,就将更尽天亮,每到这个时辰,贺月便要上朝了。贺锋虽然不用上朝,但他马上就该启程了,临行之前,王府里多少大大小小的事等着他处置,贺锋哪有时间跟自己久耗?
风染还待继续拖延时刻,贺锋已然逼了上来,冷然道:“你真是要不见棺材不落泪!”手掌轻出,内力一发,重重拍在风染胸膛上,不算深厚的内力也把风染拍得血气翻涌,胸间一痛,几欲呕血,风染的人向后退去,贺锋大步逼上来,直把风染逼得靠到墙上,贺锋更不说话,扯过风染的双手反剪在背后,用一只手挟制住,另一只手便去解风染的衣带:“你要敢乱动,本王就点了你穴道。”
因为等了大半夜,贺锋未来,以为贺锋歇下了不会来了,风染便放心地脱了衣服睡下,此时,风染就穿着一套薄绢做的亵衣和底裤,这么被贺锋一摸,便觉得恶心,再加上翻涌的血气,顿时便想呕吐,不由得“呕”了一声。
贺锋一听,顿时变色,飞快地放开风染,身形退到屋中的八仙桌边:“你要敢再吐到本王身上,本王要你好看!”时至今日,除夕夜,被风染把污物吐在他胸口的感觉仍那么鲜明,温热而难闻的气味深入脑海,思之便觉恶心。贺月下意识地捂着口鼻说道:“自己把衣服脱了!”
风染喘息着,捂着嘴,把呕吐之意忍下去:“既是欠王爷的,风染自当偿还。”天快亮了吧,风染都听见屋外有仆役说话来往,赶着准备服侍自家主子起床的声音,既然逃不过,又不是反击的时机,他就只有暂且顺从了,大不了,就当作又被另一只狗咬了!贺月拿着他的弱点胁迫他,他不能把贺月怎么着,但是等他功力再恢复一些了,他一定要把贺锋这只狗宰了。
只需几个动作,风染的衣服便委顿于地,在昏暗的灯烛橙光下,在即将黎明的朦朦天色下,贺锋盯着风染的身躯,目光游曳不定,脸色阴晴变幻,半晌不言不动,然后笑了起来道:“贺月那小子懂得怜香惜玉了,都舍不得在你身上留点痕迹,把你当女人一样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