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修年苦笑道:“少主,我跟你一样,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不过现今索云国朝堂说得最多的就是这件事,全都说得言之凿凿,跟真的一样。”他也知道陆绯卿最是心慈手软的性子,哪会做这等杀人的勾当?更何况,陆绯卿也没可能勾搭上贺锋这条线成为贺锋的死士啊!其实郑修年到现在也想不清楚,怎么陆绯卿跟发疯了似的,好好的就闷头冲去刺杀索云国皇帝了?按说,这不是陆绯卿的为人和行事风格。
风染动了动身子,说道:“既然大家都这么说,那有什么难猜的,自然是贺月监国期间,手握重权,在审理绯儿这事上动了手脚,罗织罪状陷害他大皇兄。”然后沉吟道:“那太皇太后就这么相信贺月了?”
“太皇太后哪是好糊弄的?她本就一直支持贺锋继位,哪用得着贺锋刺杀谋逆?太皇太后自然不信,把供状撕了,勒令贺月交权。”
听到这里,风染明明知道贺月已经当上了皇帝,却没由来的觉得紧张,问:“贺月就交权了?”
“那哪能!有了供状,贺月的态度就变得强硬了,双方僵持不让,还动了手,各有死伤。后来,贺月买通了几个内侍死士,偷偷从宫里把他继位的消息放出去,然后那消息又从外面传回皇宫,贺锋一派的势力本来就受谋逆案重创,这下被贺月先声夺势,失了士气,太皇太后那老女人更不经吓,当场就晕了,贺月趁机控制了局面和太皇太后,后来跟宣亲王一唱一和才登上皇位。不过太皇太后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逼着贺月答应,不许动贺锋分毫,不然她就是死,也要把贺月拉下皇位。”
谁做了皇帝,怎么做上皇位的,风染不太关心,他只关心陆绯卿:“这么说,绯儿在天牢里吃了不少苦头。”陆绯卿性子直,不知吃了多少苦头,才能让陆绯卿红口白牙地去诬告别人。
“绯卿还活着,听说,现下单独关在一个监里。”郑修年打听到,陆绯卿差点在牢里被其他同监的囚犯打死,只因那同监的都是被陆绯卿诬告后抓进去的!因陆绯卿是重要证人,天牢里不敢让陆绯卿死了,就单独拿个监关押陆绯卿,还破天荒给陆绯卿请了大夫诊治伤势,暂时保下一命。这些内情,郑修年不想告诉风染,省得风染担心。
“嗯,好了,别按了,我暖和了。”风染缩在郑修年怀里,觉得安心。虽然还穿着贺月的旧衣,似乎也不觉得那么膈应人了,好歹是洗干净了的。进男侍大院快二十天了,第一次觉得被窝里是暖和的。
“我在找门路,搭瑞亲王这条线。”
“这条线不通啊。”风染说道:“你要揭发贺月诬告瑞亲王谋逆?贺月现在是皇帝,你跟谁揭发?跟谁告状?”
“我知道揭发是不成的。我只是想跟瑞亲王做个交易,咱们拿下贺月交给他,他把绯卿放出来交给我们,并且放我们离开索云国。”
“那也不成的。绯儿诬告了他的亲信,害他实力大损,他恨绯儿都来不及,怎么会放过绯儿?”相比之下,贺月利用了陆绯卿,陆绯卿在贺月手里或许还好过些。
“一个刺客的命,怎么能跟皇位相比?相信瑞亲王会做出选择。”郑修年抱着风染在被窝里翻了个身,又说道:“我自然要肯定了他会放过绯卿才会动手。”
“你怎么跟他商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