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唐季刚才站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
在陛下封他当中书令之前,他打算弹劾陛下?
疯了!
这家伙大好前途不要了,居然敢跟陛下撕破脸!
但接下来,站在文官前排的三位皇子偏右侧的,也是如今争储呼声最高的幽王李屿跟着走到大殿中央,轻抚官袍,跪地行礼,脸上不带一丝颜色:“父皇,除了秦大人与唐大人所言之外,儿臣还希望您能重新调查母妃溺亡一案,将逍遥法外十余载的罪魁祸首皇后张氏缉拿归案,以律法问处,还母妃一个公道!”
疯了!疯了!疯了!
都疯了!
这是百官们如今心中唯一的想法,他们面色各异,却同样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一位肱骨老臣,一位天子宠臣,一位优势亲王,这三人随便拉一个出来都足以让百官敬重或忌惮,特别是中间那位,可是能让朝堂震三震的人物,如今居然联合起来,对抗陛下!
他们不怕死吗?
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在听到三人一一重复自己奋力隐瞒多年的罪恶后,他的心如同被揪起一般,猛地咳嗽起来,没磕几下,便直接咳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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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让百官们紧张起来:“陛下!”
李勤面色淡然,瞥了眼李屿二人,去年李贤和唐雅一事,他给唐季下套,结果这小子不钻,没想到如今却自己露出把柄,至于李屿,这个疯子果然如预料般会和父皇反目,没想到还是用这么直接的方式,既然都提到母后了,那他也没必要手软了,迈步向前:“父皇,此三人大逆不道,妄论事实,居然还敢栽赃陷害父皇,罪大恶极,应当立即压下!”
李贤这一年间先是养伤,接着是为他先前犯下的错误买单,总算是挺了过来,整个人变得拘谨了不少,尽管机会在面前,他也不打算插手,就让这二人互撕互咬便好,打了个哈欠,双手环胸,继续看戏。
见李勤开口,一众官员也速速回过神来,可他们正准备开口,却被宁皇打断。
宁皇面色惨白,将嘴角的血迹擦掉,抬起手,重重地砸在龙椅上,指着三人怒喝道:“依你们的意思,姜战、李元录皆是被冤枉的?这背后的一切还是朕一手谋划的?至于屿儿你所说容妃并非溺亡,而是死于皇后之手,证据?证据呢?你们倒是拿出证据来啊!”
随后,唐季直接从袖中取出那一沓沓的信件:“这里,从陛下与镇北军主将孙洪谋划下药谋害北成王,到姜战大灭叛军被控制,再到您下令灭杀八万西征军,以及姜战本人、将士绝笔书信、平冤奏折、万人血书皆有收录,上为原稿,因为字迹不惜,下方是臣所抄录,除字迹外,内容一字不差,还请陛下过目!”
随后,李屿也取出了从秦弘那里得到的宣纸:“父皇,这里便是皇后张氏谋害母妃的证据,其中更有当年验尸仵作亲笔所书的母妃并非溺亡,而是中毒而死的验尸卷宗,还望父皇过目!”
望着二人恭敬地上呈书稿,那守在金台边的小太监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他从未像今日这般纠结要不要上前去借,借得话,或许小命不保,不借,那更是渎职,抽个几十板子,几天后他的尸体就不知在哪个荒郊野岭里了!
直到坐在上方的宁皇大手一挥,斥声道:“呈上来!”
与此同时,原本责骂秦弘的武将们纷纷呆滞在原地,秦弘这老头子年纪大了,犯糊涂也好,疯了也罢,都能算作正常,可唐季和幽王殿下站出来,无异于压上自己这四五年来积攒的地位,甚至是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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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看来,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难不成他们说得都是真得?
姜战和李元录不是反贼,足足被污蔑了二十余年?还是被陛下陷害的?
一个个问题冲击着他们的大脑,三观与心中所坚持的某种东西也在渐渐崩塌,如事实真是那样,陛下便会寒了千千万万将士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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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坐在龙椅上的宁皇便接过书信,他没有先去看有关姜战的内容,反倒将有关容妃一案的细节,特别是那封验尸卷宗看了一遍,不禁浑身颤动起来,那深沉的眼眸中出现了淡淡的白雾,嘴角喃喃念着“容妃”二字,随后,他才拿起另外的书信,简单浏览几封后,突然看到那留有很是浅淡血迹的血书残卷,心头慌张起来,眼眸中流露出少许惧怕,随后一把将那些书信砸向殿下,大声喊道:“假的,都是假的,你们居然敢污蔑朕,来人,将唐季、李屿押入太安殿面壁思过,罪魁祸首秦弘,金殿逼君,收押大理寺,等候论处!”
话音刚落,他便猛地捂住胸口,鲜血从口中喷出,随后便缓缓向龙椅上倒去。
“陛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