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殿回报,因奉督帅之命,及时解散阵型,他们并无太大损失。如今全殿轻伤一百七十二人,有二十四艘战舰的符文轻微损毁。在二百忽之内,就可完全恢复,不影响作战。”
“第二殿轻伤二百三十四人,十七艘战舰受损,同样不影响战力。”
“第二殿轻伤二百九十七人,三十四艘战舰受损——”
“第四殿轻伤四百二十四人,重伤九人,四十九艘战舰轻微损伤,”
随着各殿统计的结果,陆续汇拢到独霸号。张信的心中,也不禁长舒了一口气。
这损失虽重,却比他预料中的要好了不少。
不过当第五殿的伤亡详情,也回报过来的时候,还是让张信的脸色青了青。
“第五殿轻伤九百一十一人,重伤四十九人,有十二人灵能暴乱身死,战舰有三艘损毁,十二艘有较重损伤——预计在正式接战之前,能恢复七成战力。”
“这力非天,真是该死!”
章农不由怒声大骂:“临战之时,居然敢抗命不遵!这十二位同门之死,他当负全责!”
可张信的反应,倒很是平静。
真正说来,这其实也怪不得力非天,自己的军令,的确是有些荒唐。换成任何一个正常人,在那种情势下,都会犹豫迟疑的。
他麾下六位殿主,有五人能果断执行他的命令,其实已让人惊喜。
“当务之急,并不是追究责任,而是如何应战对面的敌军!传信力非天,让他戴罪立功,迅速整顿阵形!无论如何,我军右翼我绝不能崩溃。否则本座必定治罪于他!”
他长身而起,目光冰冷的看向对面:“独霸号前进三百丈,直抵前军阵列!并告知诸部将士,此战无需慌乱,坚持即可!我张信向他们保证,今日我军必胜无败!也将在此,与诸位同门共进退,同生死!”
元杰闻言,不禁心神一振。张信的担保,还是极有份量的。之前的数战数捷,无往不胜,就使得这位摘星使,在北路讨逆军弟子中建立了极大声望。而方才张信出人意料,做出准确预判,则令其威望更加崇高。
如今有张信此言,定可使诸部灵师军心大定。而独霸号进入前军阵列之举,也必将令所有同门,都奋战至死!
即便是紫玉天,此时亦是满眼的赞叹之色。心想这就是上官玄昊,日月玄宗曾经所向无敌,战无不胜的第四天柱!
白帝子啊白帝子,这位即便不依靠他那些千奇百怪的能力,只凭其在战场上的决断与能为,却也不会逊色于你。
你如以为这样就能获胜,那就未免太天真了,这场大战,如今才刚刚开始而已。
※※※※
“竟然是‘天罗雷鼓’?”
同一时间,右附军三泰宗的旗舰,沈朝阳不禁眼现不可思议之色:“一直都没听说过‘天罗雷鼓’这件神宝,有了主人。且我听说,此物自炼成之后,就只经历了一位器主而已。之后天罗宗的历代强者,都无法得其认可,甚至将之降服都做不到。”
‘天罗雷鼓’是由第七代天罗宗主炼制,在那个时代,此物几乎成为了天东诸教的噩梦。在战场之上,‘天罗雷鼓’也如张信的摘星术一般近乎无解。使得天罗宗战无不胜,在天东开拓出一块极大疆域,亦令此器,在天东之地威名赫赫。
即便是日月玄宗,也深深忌惮。曾经为此器,开发出了一套‘乾元都天守元阵’,目的就是为了在战阵之中,应对这‘天罗雷鼓’。
“此器确实无人能够降服。”
陶梦然面色复杂:“不过我听说那位天罗宗的第七代宗主,早有预料。所以在临死之前,留下了一门秘法,使他的后辈门人,依然能够利用此器。而这位的办法,是器虽不愿择主,却可由主就器。”
沈朝阳神色不解:“由主就器?这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为‘天罗雷鼓’,量身打造,或者说是炼制出一个器主出来。”
陶梦然说到这里,又微显异样之色:“其实我觉得,将之说成是器奴,可能更准确。”
“还有这种方法?”
沈朝阳再次吃了一惊:“可即便是炼制出的器奴,其天赋应该也很不低,至少该有天柱级的灵体,这岂非是得不偿失?还有师尊您,又是如何知道的这件事?这该当是天罗宗最核心的机密才是。”
“这器奴的天赋如何,是否得不偿失,我是不知道的。至于我是怎么知道此事究竟,那是因天罗宗,本就有借天罗雷鼓此物震慑天东诸教之意,他们可从没将这件事当成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