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信等人都消失在视野中,葛秋山的脸色又恢复了平静,只是那眼眸中透出的光泽,略显狰狞,
而就在片刻之后,就有一名女性灵奴,来到了他的身侧:“天柱大人有言,说他此时正有闲暇,可以接见葛司主。”
葛秋山精神微振,随后毫不犹豫,就随着这位女性灵奴离去。
而仅仅片刻之后,他就在碎星舰内的一处舱室中,见到了第四天柱高元德。
“也就是说,那张信全无兴趣?”
当葛秋山述说完后,高元德也眼透诧异之色:“可曾跟他说过,具体的条件!”
“属下自然不会忘了此事,已经说了可拨出二百灵师,供其驱使,至于战灵会在人脉资源上的便利,属下即便不说,他身边之人也会提点。可此人,完全不为所动。”
葛秋山的眼神无奈:“属下以为,如若再增砝码,可能会使张信与司空皓等人生疑。”
“你顾虑得对,他身边的林厉海与云浩,都非蠢人。护星使与二位护阵使,也同样是机敏之辈。可如此一来,只有做最坏打算了。”
高元德说到此处,明显听得葛秋山呼吸一窒,顿时失笑:“在想什么?这次的事情与你无关,你是指正上官玄昊的关键证人之一,如在这时候出事,本座也干系不小。”
葛秋山却依旧额现冷汗,面色苍白无比。
高元德见状,不禁摇头:“是担心本座杀人灭口吗?在你眼中,本座有这么凶残?放心,即便要杀你,也不是现在。你葛秋山,是个有用之人。”
“天柱大人说笑了,”
葛秋山强笑了笑。不过听高元德这么说后,他倒是放下了几分担忧,又试探着问:“天柱是准备对张信下手?”
“只是顺便而已,真正的目标,还是宗法相。”
高元德有些无奈的一叹:“我这师兄,也走上当年上官玄昊的老路了,已经到了不解决不行的地步。总不能真让他攻下黑杀谷,主持清肃宗门?可我总感觉有些对不住他,不想我高元德,终还是当了一个忘恩负义之人——”
说到此处,高元德又饶有兴致的问:“说说看,当初你背叛上官玄昊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据我所知,那位对你还不错的,不但屡次提拔,更赏赐了不少丹药法器?我原以为,你是那几人中,最没可能背叛他的。”
“初时心慌忐忑,不安后悔,还有愧疚,可最近属下,倒是已渐渐放下了。”
葛秋山神色肃然,语声诚挚:“属下惜命,那时是不得不然。且上官玄昊那点小恩小惠,又怎及得天柱大人的再造之恩?”
“看来问你却是问错人了!”
高元德不禁哑然失笑,眼中却透出异样的色泽:“可我还是羡慕你,虽是薄情寡义,可至少还知后悔与愧疚,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葛秋山不明其意,闻言后只觉是诡异森冷,只能强笑:“天柱大人说的,我有些听不懂。”
“听不懂才好,能活得更久。”
高元德摇了摇头,而这时他却语音微顿,看向了门口。
他眼中先是现出几分疑惑之色,可随后高元德还是一拂袖,使那舱门打开。随后就见三位紫衣神师,刚好行至到他这居室的门外。
“宗师兄遣你等来此,是有何事吩咐?”
——他认得这三人,正是宗法相座下的供奉。故而虽是一身紫衣,可那胸前的日月纹记,却与门内其他的神师法座略有不同。
“奉主上之命,请高天柱服用一杯圣阳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