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然一直保持着安静,任由林月容畅想着,他只是看着,不过看到这里,他心里感觉很奇怪。
本来想着,说不定林月容问出了他的作案手法,对于自己找到这个人,能提供有力的帮助。
可是……这也太奇怪了吧?
这种杀人方法,听着的确怪瘆人的。
上一秒,还在快乐地笑着,下一秒,已经身首异处。
可是,这不合逻辑啊。
这一切都太不合逻辑了。
他真的可以随意地将一个人,从公交车里,朝上面开着的天窗,举上去吗?
那个天窗到底有多大?那个桥洞为什么会那么矮?
且不论窗子的大小,更重要的是,车上的人呢?
怎么没有一个人对这个公然的奇怪举动,上前制止?
没有人围观,没有人报警。
发生了意外之后,也没有人立马将他抓住?
陆然心里闪过无数个问号。
林月容的催眠,却没有结束。
“为什么,为什么要用这个方法,你不想,保留她的头吗?”林月容展现出了超乎预料的勇气,她还在追根究底。
“我想要,但我说了,这个事情,也要看时机。”他的冷静,近乎变态。
林月容心里即寒冷,又难过。
“那我呢?你是不是也想要把我杀了?”她问他。
说着,她的脚又向后退了一步。
他又停下了手中的活,缓缓地转过身来,看着林月容说:“你已经离开这里很久了,不是吗?
我没有留下你,我不会留你。”
他的语气温和,这会儿,简直完全听不出,他是一个可怕的杀人犯。
林月容,却从这语气里,听出了一丝温柔。
“你知道,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过这种生活。”他转过身体,看着她说。
林月容忽然觉得自己能够理解他,或者说,她应该要理解他。
“我理解你。”她说道。
“他”听了,似乎很安慰。
继续转过身子,对着灶台,他把锅里的饭盛了出来。
“饭好了,吃饭吧。”
林月容这会儿,有些犹豫了。
她退后了几步,然后转过身,朝大厅的方向走过去,她快步地走到沙发旁边,抱起了自己的女儿说,对他说道:“我,我想我要走了。”
她的“朋友”端着刚刚打好的一大碗饭,面对着她,不解地说道:“你要走了?”
饭做了那么久,那么细心,林月容,却说走,就要走了。
林月容也知道,自己这样,显得有失礼节,有些过分。
但是,她从一开始知道了冰箱里装着什么了以后,就根本不想再在这里吃什么饭了。
她根本一刻也不想再停留。
只是她的意识里,有一个很强烈的意愿,这个意愿在不断地告诉她说:“把这些疑惑,问个清楚。”
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一直停留到了现在。
而对他做的饭,对他这个人,林月容还是心存恐惧,就是感觉心里毛毛的,哪还有什么食欲。
她抱着女儿,一点一点地往来时的门口退去。
而他,则端着一碗饭,望着她说:
“我们就不能,坐下来,吃完一顿饭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