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童对江七的话并不是很了解,但他知道先生一定懂这个怪人的意思,留给江七一声稚气十足的哼声,男童蹈着碎步跑回了草庐里。
过了不到五分钟,男童就跑了出来,一脸疑惑地看着江七,先生居然真的在听了那句话后要见这个人。一股神秘感让男童对江七充满了兴趣,也多了一丝畏惧。
“你跟我进来吧,我家先生要见你。”男童打开木栅栏,在前面带起路来。
江七回手带上栅栏门,紧紧地跟在男童身后,心跳的速度不停地攀升着。见诸葛亮这种事仅仅是想想就会激动万分,更何况再走几步之后就要实现。
激动不已的江七在进门之前不停地猜想着诸葛亮的外貌,从诗中的羽扇纶巾,到影视里的长须白衫,所有能想到的形象,江七统统想了一遍,但他唯独没敢想象画面居然是这样的……
低矮的茶几后,一个体格健壮的大叔摇着一把蒲扇。满脸的胡茬沧桑犹胜马龙,蓬乱的头发似乎好久没有过水,褐色的布衣上满是大大小小的补丁,此刻看向江七的眼神更是让江七不寒而栗。
“小伙子,来来来,快坐下我这小童不懂事,最近老是往外面赶人,弄的我这里几个月看不到一个客人。”诸葛亮挥动着蒲扇示意江七坐过来。
反观江七,一大堆准备好的说辞,在看到诸葛亮的一瞬间纷纷消散,世界观的崩塌让江七还处于懵逼状态,迷迷糊糊下坐在了诸葛亮对面。
“小伙子,怎么不说话了,怎么我这副形象吓到你了?”诸葛亮似乎看透了江七的心思,其实不用看透,谁看到他第一反应都是吓傻了。
然而,出乎诸葛亮意料的是,两句话的时间江七居然缓过神来,表情也重新丰富起来:“唉,早知道堂堂卧龙是个怪大叔我就直接冲进来了,哪里还用得着费这么大劲,不过我说亮大叔,你这很不厚道啊。”
“哎,我叫你小伙子你还真占我便宜啊,我怎么就大叔了,你这看着和我也就不相上下吧。”被大叔的称呼狠狠刺激到的诸葛亮发动了无情的反击。
“不不不,我这只是看着有些成熟,不像您老人家是真材实料,实打实的年龄上占据了优势。”两人间的火药味越发浓烈。
“这么说你倒是真可怜,我这好歹曾经风流倜傥过,小伙子你这已经提前变成而立之相了,算了,大叔就大叔吧。”一招以退为进驳得江七体无完肤,但好在江七苦练的就是这项本领。
“大叔你错了,我这是老成了一些,不过我这样子的耐老,三十几岁了也就是现在这样子,倒是刚好是人中潘安。倒是您啊,现在也就二十几岁,您说风流倜傥过那不就是几年前么,这么几年就变化这么大,再过几年……我真是不敢想像了。”江七说着直抚前额,一脸哀痛的表情。
诸葛亮愣了愣,没想到江七这么难缠,知道在这个话题上没办法讨到好处后,突然收了嬉笑的表情,一脸严肃地审视着江七。
“你让我家门童传来一句‘解铃还须系铃人’,是什么意思?”诸葛亮一本正经地问道。
态度和表情的收放自如江七同样能做到,整理了一下心情后,江七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先生百般不愿见我,突然转变心意又是为何?”
“心情好了,满意吧,这下该你答了。”诸葛亮又一次变成无赖态度着实让江七措手不及。
“先生通晓天地,自知这乱世虽乱但有其轨道,而眼前突生变节,乱世如黄河横流毫无章法可循,这份变化应该在先生预料之外吧,但偏偏这份变化在我的意料之中。”江七半低着头,抬眼看向诸葛亮。
江七一番话说的诸葛亮眉头紧锁,一个月前,星象骤变,原有的三颗帝星皆受到影响,明暗不定,追其源头所得甚少。为此诸葛亮已经多番卜测,但毫无意外都失败了,他能算到的只有天下已非以往,几颗新起帝星因果难测,天下大势因此难以料断。
“你既然已经能做到我所做不到的事情,那又来找我做什么。”诸葛亮的声音平淡下来。
“先生此言差矣,我得观山之全貌皆因我不在此山之中,与我本人能力并无大的关联,现在我虽然知道祸乱之源,但我却没有能力除掉它。”江七终于说出了自己的问题。
“那又与我有何干系。”诸葛亮哼笑一声,在他看来天下之乱当由江七之类人担责,自然没了好态度。
“我来这里,是希望从师于先生,习经天纬地之能,灭我等因果,还正轨于天下。”江七起身伸手恭敬地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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