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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国。

皇帝寝宫。

萧承胤脸色不是很好，靠在榻上。

“陛下……奴婢为您揉揉肩可好？”挽云小声开口，举手投足都像极了沈凝。

萧承胤蹙眉，怒意像是消散了些许。“嗯。”

挽云松了口气，走到萧承胤身边，轻轻帮他捏肩膀。

“多大了？”萧承胤开口问了一句。

“奴婢……及笄之年。”挽云小声说着。

萧承胤的视线凝滞了些。

他与沈凝定情的那一年，也是她的及笄之年。

那一年的沈凝，如同含苞绽放的牡丹花，他总能在人群中一眼看到她。

虽然从一开始就充满了算计，但萧承胤不得不承认，他还是对沈凝动过心。

最近时常做相同的梦，梦里他成了这天下的主人，双手满是鲜血的站在秦国的皇宫里，坐在那皇位之上。

他将所有人都践踏在脚下，他杀了所有人，包括沈凝和萧君赫。

梦里，他看着自己沾满血的双手，笑的兴奋。

可醒来后，他时常在想。

就算他真的得了这天下，带兵杀入秦国皇宫，他真的会杀了沈凝吗？

“陛下，这个力道可以吗？”挽云小声问着。

“嘶……”大概是不知道萧承胤身上的伤口，挽云把他弄疼了。

萧承胤的脸色瞬间沉了一下。

挽云惊恐的跪在地上，身都在发抖。

“不要怕。”萧承胤坐直了身子，沉声开口。“在朕着，你不需要害怕，你可以肆无忌惮的高傲……”

萧承胤一把扯过挽云，将她压在软榻上。“因为她在我面前，从来不会害怕。”

挽云惊恐的看着萧承胤，他知道她在模仿谁。

皇后娘娘是因为她长得像画中人才将她留下的，目的就是要让她勾引皇帝，留住皇帝的身子。

而皇帝，显然也将她当作那个女人。

捏住挽云的下巴，萧承胤冷眸看了许久。“不许哭，但可以带点娇羞……”

在他决定要宠幸挽云一个宫女的时候，萧承胤大概就有了答案。

就算他真的得到了这天下，杀入秦国皇宫，他也不会杀了沈凝，他只会重新占有她，将她关在皇宫之中。

“凝儿……”萧承胤喊了沈凝的名字。

挽云紧张的抬手，主动去解萧承胤的衣衫。

“从现在开始，朕为你赐名，你不再叫挽云，就叫凝霜。”

“奴婢谢过陛下。”挽云激动的说着。

“奴婢？”萧承胤冷笑。“朕宠幸了你，便会给你名分，今日开始，你就不再是奴婢了，而是主子。”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

皇宫。

沈凝坐在御书房，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皇位真的不是好当的，她才替萧君赫暂代朝堂几日，就累的头疼了。

“娘娘，陈国那边来信，说霍思年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保住。”暗卫回信。

沈凝放下手中的笔，扬了扬嘴角。“呵，还真是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这次，是霍思年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